“說實話,我有些意外!”伍夢甜走到少年郎的跟前。
“都說字如其人,你這次寫的字,與我平時看到的你,有很大的不同,你臨摹誰的字?”
“甜甜,先說說看?!笔掙佬窈芟胫牢閴籼饡趺凑f。
秦子溯也瞪大了眼睛,太子殿下十二歲的字,就已經得到好幾位帝師的夸獎。
如今過去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如何品鑒這字。
“蒼勁雄渾,盡顯上位者威懾四方的威嚴,又堅定從容,仿若世外高人洞悉萬物,彰顯出下筆人的非凡氣度與胸懷,你到底臨摹誰的字?”
“誰的字更勝一籌?”蕭昀旭沒有回答,反而很關心誰寫的字,可以掛在伍國公府。
伍夢甜失笑,道:“你們四人的字,各有千秋,難分伯仲!不如都掛在別院外吧?”
“榮幸之至!”顏知琛勉強扯出一個文雅的笑,一垂眸,眼中流露出幾分失落來。
他寒窗苦讀多年,卻連番敗給這個名都不肯透露的外室。
彈琴不如人家。
書法也不如人家。
枉費伍姑娘絞盡腦汁,想出這么一個平衡之道。
大丈夫敗了,就是敗了!
又不是輸不起。
想到此,顏知琛猛然抬起頭,“伍姑娘,顏某甘拜下風,這位公子的字更勝一籌!”
“沈某也甘拜下風!”沈子衿一臉欣賞看著蕭昀旭的字,“確實這位公子的字更勝一籌!”
“秦某也甘拜下風!”秦子溯笑得一臉驕傲,伍夢甜在點評太子殿下的字時,沒敢全說實話。
太子殿下的字,看似尋常的筆畫,實則蘊含著“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統治氣魄。
她不識太子身份。
又明白這些話,不敢胡說,就故意問太子臨摹誰的字?
“秦某,此生能見到這等書法,是秦某之幸!”
蕭昀旭:“”
沈子衿收回視線,看了看戴著面具的蕭昀旭,笑著拱手,“亦是沈某之幸!”
“也是顏某之幸!”顏知琛目不轉睛盯著蕭昀旭的字看,“公子,不知您師承何人?”
“很多!”蕭昀旭對顏知琛的坦然言敗高看一眼,眼中比之前多了幾分暖意,“我擅臨摹!”
“佩服!”顏知琛拱了拱手,“顏某也擅臨摹,但卻沒有公子這等筆力!”
蕭昀旭沒有接話,把自己寫的字拿起來,像獻寶一樣遞到伍夢甜的跟前。
伍夢甜失笑,接過少年郎的字,遞給身后的秋喜。
一個眼神,讓府中下人把剩余三人寫的字也收了。
當即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