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蔣淵面露無措,神色小心翼翼,不知道他爹為何又訓斥他。
蔣國公深吸一口氣,“皇上今日態度,會讓滿朝文武都盯著這件事,咱們正值風口浪尖。伍家那丫頭也正在氣頭上,你這時候去求她原諒,她不給你臺階下,你和咱們蔣家又要再次淪為京城的笑柄。”
蔣淵咬緊牙槽,暗暗記下今日的憋屈,打算日后找伍夢甜清算。
“爹,那我請表姐去說和?”
“你表姐雖是三皇子正妃,但她分量不夠。”蔣國公深思片刻道:“需要找一個能讓她收斂性子的人從中說和。”
聽見這話,正在心疼兒子的國公夫人連忙道:“國公爺,我有人選!”
御花園內的涼亭下,皇上和皇后相對而坐,聚精會神聽著順海說。
順海繪聲繪色講述著伍國公府的所見所聞,最后不忘來個總結。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以老奴所見,伍姑娘想與蔣家退親是真。”
皇后娘娘眼中的喜色一點點溢出,越聚越多。
“那丫頭真說,蔣世子德行有虧,不配做她將來孩子的爹,太子是她給未來孩子挑的爹?”
“是的!”順海一臉喜色點點頭,“老奴還特意觀察伍姑娘說這話時,太子的神情”
“太子什么神情?”皇上迫不及待追問,皇后也是滿眼急切。
“太子笑了!”順海連忙道:“老奴斗膽猜測,太子殿下樂見其成。”
“太子笑了?”皇上難以置信地看向皇后,“他說的是咱們禛兒嗎?朕記得禛兒向來不喜女婢靠近他?”
“這都被伍家那瘋丫頭綁回去做外室了,不僅不嫌屈辱,還笑了?”
“是的!”皇后神情復雜的難以形容,既自責又愧疚還欣慰。
“咱們連著夭折兩子,禛兒生來又早慧,臣妾為了保住禛兒,才不得已讓他隨行通大師修行。”
“沒想到,禛兒修行時間久了,竟真的看破紅塵,欲要剃度。”
“這三年,咱們為了攔下禛兒出家,費了多少心思?都沒成效,沒想到癥結在這丫頭身上。”
“你你說咱們禛兒心悅伍家那丫頭?”皇上滿臉驚愕。
難以置信他無欲無求的兒子竟是個癡情種。
皇后輕嘆一口氣,心疼兒子心疼的心里難受,“順海,這事,你怎么看?”
“回稟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指引老奴,引導伍姑娘摘下蔣世子寫的牌匾。”
順海說完,又小心翼翼補充一句道:“太子看見蔣世子的牌匾被摘,又笑了!”
“這”皇后滿眼復雜看著皇上,眼神里帶著幾分幽怨和嬌嗔。
“皇上,當初行遠大師就曾說過,伍家那小丫頭與咱們禛兒八字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