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青晨的頭部從破片的缺口處成功穿過。
青晨與奶思的目光對視,一點點的上升,無數要害就以那種極度逼近鐵片的方式成功升起,最后腳尖輕點,穩穩的踏在了破片上。
奶思沒有說話,又是片刻過后,暴君從缺口升起,一同踩在了破片上。
“厲害,這次你功不可沒。”青晨看著三分之一的距離就此而過,咧了咧嘴,拍了拍奶思的肩膀。
只是這次,奶思卻是多看了他幾眼,無奈一笑:
“你是魅魔嗎?”
“可能吧?”青晨一時間也是心情大好:“不然大壯和暴君為啥要聽我的?”
他其實知道奶思的意思。
就剛剛這么個行動路線,向上升起的軌跡和路線完全控制在奶思的手里。
情況就是這樣,可以直接割碎任何東西的銳利鐵片就橫在必經之路上。從喉嚨到胸口,所有要害部位都要經過那里。她但凡在那時動點手段,理論上青晨是必死無疑的。
至于真的是什么‘要相信隊友’嗎?倒也不完全是。
從邏輯也好感性也好,青晨實在找不到任何奶思這種情況下對自己動手的理由。
自己一馬當先,自己要是沒了,暴君和大壯你怎么對付?還能活?
甚至即便奶思是典獄長的線人,也斷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這個時刻對自己出手,那簡直太莫名其妙了。
更何況自己從利益角度上也能幫她達成目的,帶她出去,又沒有什么狗血劇情有話不說清楚存在誤會什么的。
再加上自己的危害評級實打實在這擺著呢,誰敢打賭這玩意兒就必然能弄死自己?
生命危險是存在的,但無論怎么分析都不超過百分之五。
何況典獄長辦公室自己是必去不可的,一旦順利經此一遭還能讓團隊更加信任黏合。
人生哪有那么多完美,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功率還會猶豫是否放手一搏?
奶思繼續向上。如此反復,經過最后一個破片,三人終于順利穿過了這片殺機四伏的通道。
至此,三人與典獄長辦公室的距離,只剩下短短的一層隔板。
頂端的出口結構和底端完全一樣,由一個巨大的排水管隱藏著這條通道分支。
“打開這里,就是典獄長辦公室了。”奶思小聲說道:“我們怎么判斷典獄長是否真離開了?萬一推開他剛好在里面怎么辦?”
那就只能尷尬的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了青晨忍不住吐槽了一聲,卻是手指在水管位置輕撫:
“當然是這么判斷牢大那么愛享受的人,這種天氣肯定要開空調的。”
“然而”青晨從內部抓住了空調機,向外輕輕掰開縫隙:“很明顯,已經幾個小時沒有開過了。”
啪嗒!
在輕響中,三人落地。
在無人也沒有任何限制的情況下,站在了典獄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