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漸漸落下去了。
外面?zhèn)鱽眸B雀清脆的啼鳴。
姜晏撫摸著沈知嬰胸腹的精水,緩緩地將這些黏滑的液體抹勻。指尖剩余的一些,被她喂進他灼熱的嘴唇。
這個動作有些侮辱的意味。
但沈知嬰的反應更奇妙。他抬眸望著她,像是依依不舍地,用濕潤柔軟的舌尖裹住指尖的精水,輕輕吸了一下。
細微的麻意順著手指流過臂膀,姜晏倏爾起身,撿拾落在地上的褻褲。春夏的暴雨來得快也走得快,暖閣燒著炭,身上衣裙已經烘干大半。
沈知嬰靜默須臾,稍稍掩住衣襟,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
“晏晏。”
初嘗情事的沈家郎君帶著幾分愧悔,幾分迷茫,低低地懇求道,“再和我待一會兒,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其實倒也不是渴望交談。
“你……哪里學的那些……不,我不是質問的意思,晏晏……”沈知嬰喉結滾動,聲音攜著滾熱的氣息,“沒關系,如果這樣能消氣的話,我們再試試好不好?”
有仙子之稱的沈知嬰,文采斐然的沈知嬰,言辭竟匱乏至此,翻來覆去盡是同樣的問詢。
他那安靜的胯下之物,重新硬挺翹起,前端從衣袍間探出來,直直地抵著姜晏的臀縫。
“不要。”
姜晏用力打落沈知嬰鎖在腰間的雙手,動作迅速地整理好儀容,垂眸道:“我累了,要回家。”
發(fā)泄過后只會迎來空曠的疲憊與寂寞。
她罔顧沈知嬰的情緒,快步離開暖閣。阿蘅守在不遠處,模樣頗有幾分躊躇,見她出來,立即松了口氣,笑道:“再不見人,婢子都想闖門了。適才聽暖閣咣當咣當?shù)模€以為娘子和人打了起來。”
沈家德高望重,沈知嬰的品性也很好,所以阿蘅耐著性子等了許久。
至于朱鷺,站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手里把玩著小巧的梭鏢。沉默的視線掃過姜晏身軀,不著痕跡地收回。
一行人出了杏園。路上來往仆役,神色皆沉重默然,問了問,方知曉有茶仆得罪貴客,被打殺了。
“就在蝶園……”
聽至此處,姜晏眼前驀然浮現(xiàn)三皇子陰鷙的臉。她手腳冰涼,匆匆離了皎月閣,乘車歸府。
車輿疾行,鈴鐺聲聲。
姜晏擁著薄毯,喝了皎月閣外送的姜湯,才將這股寒意壓下去。
疲倦的思緒,重新開始運轉。
三皇子司晨鮮少真身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