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隊的人也都圍了過來,反唇相譏:“他自己騎術不精,關我們何事!馬球賽受傷本就是平常事,干嘛?想誣陷我們?“
參賽的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都裁從高臺上下來,趕到場上,檢查了一下傷者的傷勢,倒也不是很重,但想要繼續上馬參賽是不可能了。
正如青隊所說,這樣的碰撞在激烈的比賽中最是常見,很難抓住真憑實據,判定是否是故意為之。
他舉起手,高聲宣布:“來人!把他抬下去療傷!紅隊缺一人,是否繼續?”
陸清嘉眉頭深鎖,雙方實力都不弱,可以說是勢均力敵,若在缺失一人的情況下繼續,贏的機會幾乎微乎其微。
周景安看著他為難的樣子,臉上的得意半點都沒遮掩:“陸二,認輸吧,你根本不可能贏,追風注定是我的。小爺我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過!“
陸清嘉望著他,雙眼幾乎就要噴火。
都裁看了看他倆:“兩位公子可有決斷了?繼續還是以當下的得籌判定輸贏?“
陸清嘉望向計分臺,紅隊落后一籌,若此時放棄,追風便要歸周景安了。
他咬了咬牙,看向自己的隊員,幾個玩伴因為同伴受傷,都同仇敵愾:“陸二!你做主!你要打,咱們便繼續打!“
怎么都得拼一把!就這樣認輸,他得郁悶而死,拼盡全力,哪怕打個平手也行啊!
“繼續!缺一人又如何?缺一人他們也未必能贏!“
周景安嗤笑一聲:“不自量力!“
都裁返回高臺上,高聲宣布比賽繼續,此時香已只剩下三分之一,很快便要燃盡了。
錦帳中,團團握緊了剛才吃完棗子還沒來得及扔掉的棗核,氣得小臉通紅:“大壞蛋!大壞蛋!”
蕭寧珣輕輕搖頭,今天的球賽,陸二顯然是不可能贏了。
連一貫吊兒郎當的白簡行,都沒再喋喋不休地廢話,眼睛緊緊地盯著場上,攥緊了雙拳。
紅隊因缺了一人,被青隊打得只能全力防守,無力再進攻,青隊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幾個少年說說笑笑,故意放慢進攻的節奏,拖延著時間。
現在已經領先了一籌,只要將紅隊打得無反手之力,將這個優勢保持到最后,便贏定了。
周景安更是一副志得意滿的得意樣兒,見紅隊的防守露出了空擋,他大笑一聲,猛地一夾馬腹,策馬狂奔,意圖趁勢再拿一籌,徹底鎖定勝局。
他伏低了身子,緊盯著前方滾動的馬球,計算著揮桿的最佳時機。
就在他沖至場邊、即將轉彎加速的剎那。
“陸二說要你摔個狗吃屎!吃一嘴泥!”團團將手里的棗核使勁扔向帳外。
蕭寧珣心中一震,順著棗核被扔出時劃出的弧線看去,果然,微光一閃,棗核不見了。
與此同時,周景安的馬像是踩到了什么圓滑的東西,猛地向前平滑出去,瞬間失去了平衡!
蕭寧珣馬上扭頭去看白簡行,只見他緊緊盯著球場,并未注意到妹妹方才的動作,頓時心下稍安。
“唏律律——!”
周景安的坐騎發出一聲驚恐的嘶鳴,馬身向前傾塌下去。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甚至都沒來得及驚呼,整個人就被巨大的慣性甩飛了到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