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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楠示意她接。

陳云接起，帶著小心翼翼：“喂？”

“喂？是云云嗎？真是云云啊？”那頭傳來年邁的聲音，夾雜著欣喜和關心：“云云，你在城里過的還好嗎？”

“奶奶？”陳云抱著話筒，有些不確定的看向秦浩楠，秦浩楠點了點頭，她這才相信不是自己聽錯了：“奶奶，奶奶你過的還好嗎？我不在家，你有沒有按時吃藥？還有，我給你留的錢你別舍不得買菜吃。”

說著說著，陳云鼻尖一酸，她真的好想奶奶。

“我好，我都好，你放心，我把自己照顧的很好，你買的藥我也按時吃了，身子硬朗著呢，還以為過年才能見到你。”說著，奶奶也哽咽起來。

陳云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她不能讓奶奶覺得自己過的不好。

“我也過的很好，表姐對我很好，表姐夫也對我很好，我住在他家打掃打掃家務，表姐給我開很多錢，很多工資。”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有個人開車到咱們村打聽咱們家，說是你男朋友的朋友，受你男朋友的囑托來給我送點東西，送了可多了，什么吃的喝的用的，都有，云云啊，真的在外頭談了男朋友？”

陳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秦浩楠一眼，是他讓人去給奶奶送東西的？

“云云？”

“是，奶奶，我……來到城里談了個男朋友，他對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這樣好，你爸媽在天有靈，他們也該高興了。哎呀，叫你男朋友不要那么破費，還沒嫁給他，不能總花人家的錢，我不說了，這還用著他朋友的電話費，給你掛了，家里都好，別掛牽我，我小老太太好著呢。”

“奶奶……好，我等過些日子就回去看你，你要好好吃飯，按時吃藥。”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個孫女就這樣，一叮囑起我來就不停。”最后一句話是對電話那邊的人說的，緊接著電話被掛斷。

陳云還拿著電話有些戀戀不舍，秦浩楠坐過來摟住她。

陳云轉身，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忍不住顫抖起肩膀，她哭了，她真的好想奶奶。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離開過奶奶的身邊。

秦浩楠聽著她哽咽哭啼的聲音，心里有些不好受，伸手拍著她的背：“不然我們去看看你奶奶？”

“你瘋了？我奶奶要是看見你……以后你怎么跟表姐回老家？”陳云吸了吸鼻涕，眼淚還在臉上滾落。

秦浩楠抽了兩張紙幫她擦眼淚：“我怎么會跟她回老家？我只會跟你回老家。”

陳云認真道：“姐夫，謝謝你，謝謝你找人去看我奶奶。”

“跟我還客氣？正好我一個下屬去出差，距離你家那邊挺近的，我就讓他買點東西順道去看看，我想著你肯定很想你奶奶，所以才讓他打電話到家里來。”

陳云點點頭，她知道，她都知道，她知道姐夫是為了她高興，她是真的很感謝他。

“你別哭啊，我這么做本意是想讓你高興的，你怎么又哭了？”秦浩楠手足無措，這和他設想的不一樣。

他想象里，云云會因為高興，主動對自己投懷送抱，被操的時候更加主動。

陳云昂頭，還帶著淚花的眼在他面前放大，隨即一個輕輕的吻印在他的臉頰上，轉瞬即逝，只有留下的溫熱感覺還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