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懷月正在家里作她的畫。
畫架立在客廳,周身是一堆五彩斑斕的顏料隨意地堆砌在一起,潔白無瑕的瓷磚地面上也沾染零零散散的色彩顏料。
但是比起客廳的雜亂,更讓男人為之一振的,是坐在客廳中央,全身赤裸的女人身體。
她坐在一張四四方方的高腳木椅上,翹著腿,微微彎曲著身子。渾身不著半縷,將那幅完美誘人的身軀徹徹底底地展現在男人的眼前。
因著背對著他,所以男人只能看到她輕薄纖細的脊背,金色陽光隨著女人的小腿慢慢下滑,落在女人小巧的腳尖,像是鋪了一層淡淡的玉色光芒。黑發披在身后,使得纖細的腰身若隱若現,如青蔥般的指腹夾在一根畫筆,筆尖的那一小撮毛發染著明亮鮮艷的橙色,過于張揚的顏色,奪走他的呼吸。
程淮立在走廊處,眸光晦暗不明。他吞了口唾沫,突出的喉結上下滾動一番,屏住呼吸,朝著客廳裸著的女人,慢慢走了過去。
直到距離女人半米的距離后,才停下腳步,細細打量著女人的裸體。
這個年齡階段的女人,皮肉緊致,包著里面完美的骨骼,在陽光之下泛著明凈水滑的光亮,還透出一點鮮美微紅的生機活力。
早在他開門之時,梁懷月就已經有了反應,只不過她這會兒正忙于畫作,完全沒功夫搭理對方。
上過床,不說老夫老妻,只是看看裸體,也沒什么大不了。
“別盯著了,該干嘛干嘛去。”
她頭也沒抬,仍舊自顧自地忙著面前的畫作。
聽到女人的聲音,程淮倒是一下子輕松起來,心情比剛才在工作室里好上不少,他插著兜,立在女人身邊:“你這是做什么?行為藝術?”
“喲,你還知道行為藝術。”梁懷月施舍似得抬眸給了他一個眼神,又很快將注意力重新回到畫上:“我在畫自己的裸體。”
他這才注意到,女人的前面還擺了一面很大的全身落地鏡,鏡中呈現出來女人的正面。背影只是若有若無的誘人,而那張精致美麗的臉蛋下,還有一對飽滿圓潤的玉乳……
他聲音沙啞:“畫裸體?”
“嗯。”梁懷月:“閑來無事,突發靈感,想畫畫自己的裸體。”
她很聰明,知道用長發去遮掩住胸前兩粒堅挺小巧的粉色乳頭,疊著腿,所以也沒用露出兩腿之間的三角地帶。
他笑道:“沒裸完。”
“你懂什么?猶抱琵琶半遮面,全裸完,還有什么看頭。”
“不怕被人看到?”
這套大平層二百七十度的視野,以江城市中心的高樓密集程度,暴露完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