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模糊的昏暝,時夏緩緩打了個冷顫。
“老婆。”
旁邊有人!時夏扭過頭,嘴里啊啊變成嗚嗚的驚叫,她用舌頭頂了頂,是一團布料。
手機屏幕亮起,微光照著趙青堯無可挑剔的側臉,他在笑,頰肌有輕微的抽搐。
時夏狠狠打了個哆嗦,口水打濕了嘴里的布團,濕乎乎塞在嘴里,手腕緊縛,掙脫不能。
借著黯淡的光線,透過車窗時夏看見一排排整齊停放的汽車,這里是地庫,他們正在角落里最不顯眼的位置。
“嗚嗚嗚——”時夏用力發聲。
“要老公解開?”
右手按在副駕椅背,趙青堯傾身過去,侵略性極強的野獸氣息撲面而來,那是喪失理智的瘋狂,被脆弱的溫和皮囊遮掩。
“要老公嗎?”他笑著問。
時夏縮了下肩,肩膀抵著車門退無可退,她遲疑著,眼中流出令人心顫的惶恐。
輕輕揉她濕漉的唇角,趙青堯呼吸急促,啞聲問:“布料我可以取了,你安靜點。”
他有欲望了,時夏很清楚男人的那種狀態,她用力搖搖頭。
車內有輕微的震動和摩擦,恐懼數倍放大了時夏敏銳的神經,側耳去聽,后面似乎有起伏的呼吸。
“還差一個。”看出她的惶惑,趙青堯笑著解釋:“離開之前,我們有一件小事需要解決。”
附近依舊黯淡模糊,遠處地庫吊頂的白熾燈管卻很刺眼,時夏有一種夢中失重感,又有真實的恐懼,身子使勁貼靠車門。
這樣就可以離旁邊的男人遠一點。
趙青堯拿起的手機又放下,捧住時夏的臉一口吻在她唇邊:“老婆。”
后頸發寒,被禁錮了手腳的時夏如墜冰窖。
“老婆,我想你。”
趙青堯低聲訴說著自己的渴望,望進她眼底:
“這段時間你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個人,很冷,沒人等我回家,沒人陪我說話,沒人陪我吃飯。”
“我們的孩子……。”摸上她平坦的小腹,趙青堯尤為低落,“差不多這個時候,他也該出生了。”
他們本該有一個幸福的小家,孩子可愛,收入穩定,夫妻感情和順,趙青堯思及此,眼角急速跳動起來,一條條青筋從脖子上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