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開學典禮上,姜鯉沒有出現。
做為學生代表發表過演講,沈焰回到座位,有些心神不寧。
他給姜鯉發了十幾條信息,全都石沉大海,打電話也沒人接。
好不容易熬到典禮結束,沈焰在禮堂門口攔住岑宵宵,問道:“姜鯉為什么沒來上學?”
他昨天才回到Z市,本想晚上約姜鯉出來吃飯,可她推說身體不舒服,沒有答應。
岑宵宵詫異地看了沈焰一眼,念著他幫過自己的人情,反問道:“小鯉的爸爸生病住院了,你不知道嗎?”
做為閨蜜,比正牌男朋友知道的情報還多,岑宵宵找到微妙的優越感,同情地分享獨家消息:“他爸爸的體檢出了點兒問題,懷疑是肺癌,小鯉天天往三院跑,這段時間瘦了很多。”
沈焰怔了怔,眉頭緊緊皺起,低頭看著手機,一言不發。
這么大的事,姜鯉為什么沒有告訴他?
下午的體育課上,沈焰再度找到岑宵宵,記下姜鯉父親所住的病房號。
“你要去看她嗎?我跟你一起過去。”岑宵宵正說著,看見戴著黑帽子黑口罩的須彌走近,有些詫異,“你們班也上體育課?紗織呢?”
可今天的須彌,行為有些異常。
他對岑宵宵視而不見,目標明確地朝著沈焰的方向走去,眼珠黑得懾人,腳步卻不太穩,一直發飄,好像剛學會走路似的。
“須彌?須彌?”岑宵宵奇怪地又喊了兩聲,“我問你話呢!”
須彌在沈焰面前停下,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無端撞出刀光劍影。
沈焰覺得須彌不太對勁,冷著臉問:“你……”
可須彌的神情比他更冷,透著幾分陰森森的鬼氣,腔調也怪,像是在竭力壓抑著洶涌的怒意。
他毫無禮貌地打斷他,說出石破天驚的話語:“照顧好姜鯉,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到,至少管管你媽,別讓她出來亂咬人。”
沒人知道,阿言已經動了取而代之的念頭。
附到須彌身上,過來說這么句話,并不是為了給沈焰提供表現的機會。
傷害已經造成,再怎么彌補,都是杯水車薪。他要是真的喜歡姜鯉,就搭把手,幫她渡過難關;要是本質是個慫包,就帶著他的奇葩媽,有多遠滾多遠。
至于這之后,阿言暗暗發誓,再也不做牽線搭橋的事,狠著心將自己喜歡的人往沈焰懷里推。
公平競爭?哼,他占盡天時地利,理應近水樓臺先得月,為什么要和沈焰講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