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昀因公負傷,所以警局同事直接將他們送往了醫院。護士重新幫他進行了包扎和上藥,楚妍妍才注意到他傷口位置雖然不在要害,但是看著觸目,連里面的鮮肉都能看見。
但是男人毫不在意,甚至還能再把她從床上抱進懷里:“你看,真的沒事。”
“你放我下來!”她驚呼,想掙脫又怕再次扯到他傷口,于是只能故作生氣地瞪他:“你這樣有后遺癥怎么辦,你的手還要拿槍的!”
男人靠在她胸前,長著青茬的下巴蹭著她的鎖骨:“沒事。拿得起槍,也抱得起你。”
他曾經傷得比這兒嚴重得多的,最后也沒有大事,對這種程度的疼早就已經習慣。
現在能把她抱在懷里,已經抵過了任何程度上肉體的痛苦。
他塊頭大,將她緊緊圈在懷里,像大人端著小孩兒,她掙不開,只能任由他抱著自己上了一欄出租。聽到男人報出的地名,她狐疑地開口:“不去警局嗎?”
“有同事在處理。前面12個小時內,是審不出任何東西的,等高黎醒了我再去。”男人耐心解釋。
他們回的是單位分配給褚昀的房間,一室一廳,帶著廚房和衛生間,雖然不大,但是干凈簡潔。
而讓楚妍妍意外的是,在洗手間和衣柜里,已經準備好了女性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物。
棉質的粉色或藍色紫色睡裙,晾在他規整嚴肅的藍色或黑色制度旁邊,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和溫馨。
她最后挑了一件棉質的大白兔圖案的睡裙,洗漱好回房間時有些別扭。
她從大學過后就沒有穿過這種幼稚的睡衣,看著像小孩子一樣。
男人并不在臥室,而在廚房煮面。他側顏在熱氣騰騰中如蒙了一層迷霧,顯得很不真實。
她左眼皮沒征兆地一陣跳動。“褚昀!”她忙叫他一聲。
“嗯?”男人疑惑轉過頭,看到她滿臉的惶恐不安。
“怎么了,妍妍?”他忙放下手里的面,將她抱了過來。
“褚昀……”她閉上眼睛,眼淚洶涌地往外涌出,“褚昀,讓這一切快些結束。我……我好怕……”
“很快就會結束的。妍妍,我在,我會一直在。”他用力擁著懷里小奶貓兒一樣的人兒,替她順著后背,轉移話題,“餓了沒?先吃東西?”
“嗯。”她點了點頭。
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在這么安全的環境下待過,她反而因不敢確信而升起濃烈的不安感和不踏實感。現在抱著他,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味道,她心里的不安立刻被驅散干凈。
夜里,兩人躺在一張床上,情動自然而然地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