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軟本能地察覺出了危險。
她突然發覺顧之洲并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這種人,至少并非看起來那樣溫柔良善。
或許顧之洲還隱瞞著她根本不知道的東西,女孩子的直覺告訴她,那雙溫潤深邃的眼睛里,也許還藏著萬丈深淵。
她應該一探究竟嗎?還是就這樣盲目地、糊涂地跟他戀愛著?
直覺告訴陶軟她應該后退,可是當那個帶著話梅味的吻湊上來的時候,陶軟一下子就想不管不顧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哪怕知道顧之洲并非真的溫柔,可至少在她面前,顧之洲給了她太多的溫柔體貼。
“阿洲……”
陶軟不知道怎么就撲入她懷里哭了出來,而顧之洲卻依舊溫柔地揉著她的后腦勺,問她道:“別哭,跟我說說,怎么了?”
陶軟抬眼看著他,想說的似乎有很多,卻又被身后汽車的鳴笛聲給打斷了。
“干什么呢啊?都綠燈了,能不能快點開?”后面的司機已經探出了腦袋催促。
陶軟就從顧之洲的懷里掙出來,自己抹了抹眼淚,跟顧之洲道:“你先開車。”
顧之洲看了她一眼,而后發動引擎,等車子開的平穩時,顧之洲又給她遞過來一個紙巾。
“哭什么?親一下就把你親哭了?”
陶軟就又笑了。
她用舌尖把那顆話梅糖推到腮幫,擦干眼淚回顧之洲:“才不是。”
因為路程短,直到公寓的地下車庫,那顆話梅糖還沒有被顧之洲含化,陶軟乖乖地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結果顧之洲的吻就那樣再次鋪天蓋地襲來。
“唔……”
這一次男人吻的很兇。
唇舌兇狠交纏,唾液在兩個人的口中瘋狂交換,那塊兒沒有吃完的話梅糖,被顧之洲掠奪回去嚼碎,又再次渡到了陶軟的舌苔上,再被男人的大舌推到嗓子眼。
“嗯~唔……”
口中的每一寸都被另一個舔舐掠奪,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陶軟以為自己要被吻到窒息的時候,顧之洲放開了她,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不是親一下就哭嗎?來,再哭一個給我看看。”
陶軟就真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