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一噎。
她看著陶軟單純懵懂的樣子,忽然間喉嚨哽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之洲是對陶軟做了很過分的事,但顧之洲能做那些,也因為有她的幫助不是嗎?
她現在又有什么立場來指責顧之洲,明明她才是那個最大的幫兇。
……
陶軟能認識紀夏并非偶然,而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算計。
早在陶軟來大學報道的前兩周,顧之洲的父母、紀夏的姑姑姑父就找到了紀夏。
當時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就坐在沙發上,握著她的手聲淚俱下:“你也知道你弟弟的情況……小夏,從小到大,他只對那個女孩沒有抵觸……而且說不定那個女孩還能治好他的病……小夏,姑姑也不是讓你做什么壞事,姑姑只是讓你先跟她交個朋友……”
紀夏一開始還有猶豫:“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她姑父道:“有什么不好的?”
紀夏回:“我只是覺得這樣隨意影響其他人的人生不太好。”
那眉目儒雅的中年男子笑了:“小夏,你怕是不知道,陶軟這孩子從小就是在我們的影響之下長大的,這次即使不是你,我們也會派另外的人過去。”
紀夏:“可是……”
男人道:“沒什么可是,只能怪那孩子太早就遇見了之洲,之洲又非她不可。”
紀夏還是答應了。
或許是因為陶軟那張小臉太嬌美動人,又或許是因為那雙水靈又天真的眼睛。
紀夏接近她,靠近她,跟她成為了朋友,取得了她的信任,然后在醒酒湯里放好了安眠藥,把沉睡在自己家里的她交給了顧之洲。
當時顧之洲說:“我只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碰碰她。”
紀夏不知道那一個夜晚發生了什么,第二天陶軟醒過來,臉上帶著嬌憨朦朧的睡意,還摟著她的脖子含糊撒嬌:“夏夏,我頭好暈啊,以后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
事實證明,陶軟也對那個夜晚一無所知。
再后來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很多次,陶軟把她當做朋友,每次她叫陶軟過來陪她睡,陶軟都會毫不猶豫且毫不設防。
然而每一次夜里,真正陪伴陶軟的人都不是她紀夏。
是顧之洲。
全是顧之洲。
有一次她終于忍不住打開了那道門,想要看看顧之洲到底對陶軟做了什么,然后她就看到了他那個一接觸女人就過敏的弟弟,正抱著被他脫光衣服的陶軟在懷里,肆意親近,虔誠親吻。
紀夏還是炸了。
她跟顧之洲吵了一架,質問顧之洲為什么要這樣對陶軟而不肯去面對她去好好追她。
第一次顧之洲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