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壓抑著心里的怒氣,沉聲質問道:“你懷孕了嗎?”
沈鳶聞言下意識的用手護著自己的腹部,他發現她懷孕了嗎?
她心里一慌,生怕裴翊將她抓回去,囚禁在那個冷漠凄清的偏院里,待產等死。
沈鳶不想再經歷那種絕望了,她暗吸了口氣,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故作鎮定的道:“每次與相爺同房后,我都會偷偷喝避子湯,不可能懷孕的。”
“來南陽后,也沒有懷嗎?”
“沒有。表哥疼愛我,最近布置的膳食精致豐盛,我貪吃,平日里多食了些,身子才有些豐腴。”沈鳶扯著小謊,死不承認。
沈鳶身形纖細,較瘦之人懷孕的前三個月,瞧著并不明顯,說是吃胖了,長了幾斤肉,也是有可能的。
裴翊更不愿相信沈鳶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聽她說她吃胖了,他心里倒是好受些。
不過,說起表哥,他頗為生氣,特別是想起那日在大街上,沈鳶被親時的場景。
他質問道:“你同那表哥到底怎么回事?你跟他行房了嗎?”
若是沈鳶沒記錯的話,裴翊應當是個有潔癖的男人,他應該恥于納一個與其他男人行過淫亂之事的女人做妾。
前世,他曾經說過,因為她的身子干凈,而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所以他才將就的用著她的身子。
沈鳶便想將自己說成骯臟不堪的女人,這樣裴翊定會厭惡唾棄她的,也不會帶她回京州了。
她撇撇嘴,嬌橫道:“我現在已經是身份自由的庶民了,也有嫁人的權利,我同我表哥如何,與相爺有何關系?”
“你明明是我的妾……”沈鳶不否認的態度,令裴翊更加惱羞成怒,氣得他渾身發抖。
“從今往后,再也不是了。”沈鳶現在硬氣的很,撕掉賣身契了,她不想恭維他了,也不想自稱為妾身了。
裴翊很憤怒,但心里卻涌出一抹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