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套出二人分手一情就能找到突破口,景怡卻干脆而溫和地打斷:“不談這個話題好嗎?今天這頓飯的目的是讓你放松心情,說點輕松愉快的事吧。”
他防堵森嚴,晏菲無從取得進展,只寄望提包里的秘密武器能發(fā)揮作用。焦躁地等待半晌,景怡終于去了洗手間,起身前一口氣喝光杯子里的殘酒。
看他走遠,她迅速取出昨天在黑市購買的致幻劑,掰開膠囊將藥粉灑入他的杯中,再倒上半杯紅酒,細細搖勻,擺在原來的位置,坐下忐忑坐守獵物落網(wǎng)。
景怡回來,目光立時落在酒杯上,笑道:“你又給我滿上了,想灌醉我嗎?”
她鎮(zhèn)靜微笑:“不是,我覺得這酒很貴,不喝完浪費了。”
“喝不完可以存起來啊。”
“是我沒見識了。”
“說哪兒去了。”
他主動開啟閑聊,晏菲裝出興致應(yīng)和,急等他喝那杯酒。終于見他舉起酒杯,卻在將喝時頓住,向她提出請求:“小晏,你能幫我下樓買包煙嗎?”
“您不是不抽煙嗎?”
“最近無聊,抽著玩。”
晏菲當(dāng)然順從他,問明香煙牌子后去了。見她走出餐廳,景怡舉起酒杯對著光線觀察,酒液里飄著一些細微的雜質(zhì),依靠做手術(shù)鍛煉出的敏銳眼力方能捕捉。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他輕聲笑嘆,讓服務(wù)員撤走杯子和剩余的酒,另點了一瓶紅酒,換了只干凈杯子。晏菲歸來時他正自斟自飲,看酒瓶換了,她暗暗吃驚,問:“您又點了一瓶酒,剛剛那瓶喝完了?”
他佯裝不知地笑道:“剛才喝了半杯,有點發(fā)苦,我就重新點了一瓶。”
女人心虛道:“那么好的酒,怎么會發(fā)苦呢?”
“這紅酒是手工產(chǎn)品,同個批次生產(chǎn)出來的也難免會有一兩瓶品質(zhì)差的。”
他替她遮掩漏洞,之后放量痛飲,喝了個酩酊大醉。晏菲扶他出門,見他搖晃欲倒,按住竊喜問:“金大夫,您還走得動嗎?”
“有點暈乎,小晏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車走。”
“不行,萬一出事怎么辦?您住哪兒?我送您回去。”
“我住的地方太遠,你送我以后再回家就太晚了。”
“那先去我那兒行嗎?”
她已提前支走同住的袁明美,鋪好陷阱等他。奈何男人不肯叨擾,另尋了一個權(quán)宜之策:“那多不好意思啊,這樣吧,我去那邊的酒店開間房,對付一夜。”
這與她的計劃稍有出入,但地利更優(yōu),她以為其計必成,扶著他去酒店開房。到了套房他一頭扎在沙發(fā)上不動了,她連著呼喚幾聲,又伸手搖晃,確定人已失去知覺,可任由她擺布。
萬事俱備,鎮(zhèn)定的旗幟卻遭遇狂風(fēng),舞得她內(nèi)心紛亂,不停后退直到背心抵住墻壁。這事就是鋌而走險,見利忘義,她真要蒙面喪心地去打破平衡?
心理劇斗只是良心在做垂死掙扎,欲念不久占據(jù)上風(fēng),她咬牙脫下內(nèi)外衣褲,將自己剝成光溜溜滑膩膩的蝦仁,宛如捕食的貓科動物,一步步小心靠近。
近到咫尺時,床上的人陡然發(fā)聲:“你想好了?真要這么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