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這種閨怨詩,居然是男人寫的。而且大多數閨怨詩都是男人寫的。
魏冉歆搞不明白,男人怎么可能懂得女人旳心思?
男人寫女人怎么可能會真正的理解女人心里在想什么?這有些不靠譜。起碼作為一個女人,她可就覺得這種東西除了能夠矯情一些外,并沒有真正的讓女人表達出對男人的那種期待。太做作了。
“悔教夫婿覓封侯?”
魏冉歆是嗤之以鼻的。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封侯拜將,不希望自己的丈夫高中榜首?真正的讓丈夫待在家里,成了一個窩囊廢,那這日子還有什么過頭啊?
要知道貧窮夫妻百事哀啊!
所以寫詩的人,一廂情愿的以為女人真的就只是想著和男人的那點男歡女愛的事兒了。那事兒能夠當飯吃?能夠買名牌包包在閨蜜面前顯擺?能夠買得起大房子?能夠給子孫輩們一個可靠的依靠?
悔教夫婿覓封侯?
想多了啊!
魏冉歆的思緒發散的很厲害。然后就是漫長的期待,忽悠突然的緊張,都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了。
這種期待和緊張交替在心中轉悠縈繞,以至于時而去門口通過貓眼對外面張望。發現沒有人,又松一口氣,然后又過了不多久,又去貓眼看一下。
發覺還沒有人的時候,又有些失望,惆悵的很。
悄默默的將門打開,還將頭伸出去,看樓梯口有沒有什么動靜。但是有很失望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這種靜悄悄的感覺,又讓她有些安心。
矛盾的心情總是在互相轉換,然后轉化為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化成了一滴一滴的淚珠兒在眼眶里打轉轉。
這狠心短命的——
一時間更咽著罵不出來,于是到洗手間洗個臉,又擦的干干凈凈。還深吸一口氣,倒是要將那大d漲破了似的。
轉到了客廳里的沙發上,端正的坐著。待會兒那短命砍腦殼的來了,自己就這么端正的坐著,然后用最平淡的眼光看他,讓他知道自己并不在意他。他不是什么香饃饃,我即便是沒有他,也能獲得優雅。
是的,我就是活到老死,也不要看男人的臉色。女人就應該獲得優雅,哪怕是以后老了,也要讓自己活出自己的韻味來。
想著這些,腦子里還有幾句歌詞:白發戴花君莫笑,歲月從不敗美人。若有詩書藏在心,擷來芳華成至真。
若真的有一天自己白發戴花,那個砍腦殼的又會怎么看待自己呢?
正愣著神,這一刻仿佛又忽視了那個即將要到來的人了,反而是一種莫名的惆悵的情緒在胸間縈繞著,就像是抽出來的蠶絲一樣的,柔軟的,斷不開的情緒。
直到“篤篤篤”的聲音響起來,這次猛地回過神來,反而沒有了那些患得患失的心情了。直接就站起來,走到了門口。正要去拉開門。
“咔”的一聲響,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