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點的時候,本愿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她在賓館看見了意讓。
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眼花后,本愿小跑過去,“讓讓,你不是上班嗎,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意讓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她,“你說得對,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無良的老板。”
“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被炒魷魚了。”意讓刷卡開門,蹬掉鞋子,換上拖鞋后走到沙發上躺下。
她放出藕花,抱在懷里擼著貓兒,一副擺爛的姿態。
本愿沒聽懂炒魷魚是什么意思,但她想知道意讓的老板怎么無良了。
于是蹲在沙發邊上,狀若無意地玩著藕花的尾巴,閑聊道:“讓讓,你展開說說吧,我和你一塊罵他。”
意讓坐了起來,“上個月的水費出來了,多出一百來塊錢。胖老板就問我洗碗洗幾次,用了這么多水,我答四次,胖老板就把我開除了。”
她一直都是一洗三沖的,但胖老板要求她一洗一沖就好。
所以意讓不能干就滾蛋了。
“那讓讓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本愿目露擔憂之色。
她一直都知道讓讓很窮,現在連洗碗的工作都搞丟了,真是好慘。
還好她小的時候離家出走沒走多遠就被找了回來。
不然她肯定要被餓死。
意讓輕柔地給藕花順著毛,閑散地說道:“這兩天出去轉轉,再找一份工作唄。”
意讓行動力一絕,就今天下午躺了半天,第二天就出門找新工作去了。
日光城有一個布告欄,上面會貼一些尋狗啟示、哪里的商場清倉大甩賣的消息以及各種招聘信息和廣告。
意讓跑了一上午,對這些招聘都不大滿意。
要么是短期,就那么十天半個月頂班的,要么是薪資待遇太差。
意讓去店里買了小瓶水坐在街上的長椅上休息。
她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水,蹲下身來,給瓶蓋里面倒了一點,讓藕花舔舐。
一陣風吹來被行人踩踏過,還留著鞋印的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