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你是說,墨大夫是看中了我的身體?!”
石屋當中,韓立臉色難看無比地望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墨大夫,驚怒問道。
聲音中還隱約帶了絲懷疑。
畢竟,這說法實在匪夷所思。
但是在與心中原本的疑惑結合后,卻是一下子都說得通了。
怪不得,墨大夫對待他如此古怪,看到自己練功受傷時居然比自己還要緊張。
“我也不太清楚,但聽他和那只鬼說話時好像就是那樣。
似乎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修成那門功法……”
“張鐵”咧著嘴,用大手摸摸腦袋,結結巴巴說道。
但是聲音,入耳逐漸緩慢減弱下去,身子亦是逐漸軟下,癱倒在地。
如此異常,自然引來韓立震驚。
“張哥,你……”
“張鐵”眼皮闔起,旋又拼命睜開,露出副掙扎模樣,用手指指向墨大夫胸口,艱難開口道。
“我現在每天只能保持一半的時間清醒,很快就要重新昏睡過去。
小立,你從他懷里給我拿出只銅鐘來,那是他控制我的關鍵。
對了,里面應該還有份書信是給你的……”
看著“張鐵”模樣,韓立愣了一下,但還是按照他所說,伸出雙手,開始在尸身上一寸寸地仔細摸索起來。
“小立,我不在的這幾年,我爹和娘親怎么樣?”
這是“張鐵”在閉上眼睛前,抓著小鐘問出的最后一句話。
說罷,他就像塊木頭那樣躺倒在地。
————
“這下子,韓立應該不會懷疑我了吧?”
感覺著韓立小心將自己搬到張,相對自己身軀實在有些狹窄的床榻上,意識深處,“張鐵”默默想道。
他可不是“張鐵”,真名喚作謝端陽,來自于不知多么遙遠的時空開外。
至于真正的“張鐵”,自然早在四年前就已經魂飛魄散,身軀被那位墨大夫煉成甲尸。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謝端陽穿越過來,在張鐵身上重生。
他剛才對韓立所言并不全是假話,剛剛過來時,謝端陽確實昏迷不醒,僅只留下如同昆蟲般的模糊感知。
足足過去半年時間,才差不多蘇醒一線意識,而且每天不過能清醒一兩個時辰。
三四年下來,才總算徹底恢復過身體的掌控,卻偏偏是以被操控的甲尸身份。
要論凄慘,想來在穿越者中也排得上號。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