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季宗眼神太過熱切,讓目空一切的百里行歌注意到了他。
百里行歌打著馬,一路來到季宗跟前。
“可有人說,你很像本帥?”
百里行歌下巴微揚(yáng),臉上血跡點點,襯出妖異無限。
季宗腦中突然炸出一團(tuán)煙花,讓他說不出一個字,只是呆愣愣地看著眼前如從血海地獄中走出來的男人。
“你可愿,加入黑狐衛(wèi)?”
季宗一個頭磕到底,再未起身……
若再一次,站在那里,季宗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加入黑狐衛(wèi),跟在百里行歌身邊。
越追隨,越了解百里行歌的可怕和強(qiáng)大,越明白,一個像字,便是他永遠(yuǎn)無法逾越的鴻溝。
季宗愛極自己的臉,卻也下手極狠。
他將自己的眉眼修飾得越來越像百里行歌,浴血刀影中怕極了臉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百里行歌眉角被流矢所傷,季宗用摔碎的瓷盞,狠狠剜進(jìn)了自己眉角。即使竇良弼說過百里行歌的傷不可能留疤。
百里行歌的傷終是好了,季宗眉角卻留下一個新月傷疤,小心掩飾,平日里人并看不出來。
百里行歌身上的傷有多少處,季宗一一加諸己身。
在季宗將荊安邦的羽箭插入自己胸口時,竇良弼扔下手中的白絹,將此事上報了白鄭晟。
三日后,季宗看到了百里行歌。
百里行歌看著季宗胸前白布累累,眼神復(fù)雜。
“你是季宗,我是百里行歌,誰都無法替代?!?/p>
說完,百里行歌便拂袖而去,季宗眼中聚起的星光驟然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