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衛(wèi)啟看著跪在腳邊的“百里行歌”,神情隱隱有些難以按捺的興奮。
“百里行歌……等春蒐一過……這破域軍,就是我的了!”
跪著的“百里行歌”順從地低著眉眼,沒有絲毫反應。
這樣看去,便能發(fā)現(xiàn)這人與百里行歌的差別來。
百里行歌的眉眼永遠似桀驁不馴的利刃,斜飛入鬢,不知收斂為何物。
眼里空遠曠達,生死,天下,都只是眼中星光點點,占不得全部。那眼睛如出鞘寒鐵,不沾染任何欲色。
而此人眼中,裝的東西太滿太滿。野心,毫不掩飾的野心,灼紅了眼底最后一絲清白。
也正是這充滿野心的眼睛,讓夏衛(wèi)啟放心這個人。
這樣的人,只看得到肉,只要喂他吃飽,那么就一直能稱手的用下去,不論讓他去咬誰,他都會乖乖撲上去。
而百里行歌,是一把劍,一把太過鋒利的劍,使得不好,傷得是自己。
“季將軍,以你對百里行歌的了解,此次謀事,我們有幾成勝算?”
夏帝未讓他起身,季宗依舊跪在地上,但季宗渾不在意,認真思考夏帝的話。
“百里行歌善兵法,懂謀略,手段凌厲,是個勁敵。但是,如今他遠離破域軍,只身困在京城,便是魚困淺灘,難以施展。而且此次春蒐,陛下布置得當完備,當有五成勝算。”
“五成?”
夏衛(wèi)啟眉頭皺起,眼中露出陰鷙之色,聲音中透出濃濃的不悅。
“陛下可聽過破域軍黑狐衛(wèi)?”
“黑狐衛(wèi)?不是百里行歌近衛(wèi)?”
“正是,陛下若想此次事成,一定要提防這黑狐衛(wèi)。”
“講!”夏衛(wèi)啟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