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連爭取的話語都是無聲的,張張合合的嘴只能流口水讓他們發笑。
趙緒交代管家,說自己要帶孟昕去度假。
只等三日后開庭,直接將我送過去就好。
孟昕卻裝好心過來給我送吃的,我發抖地縮在角落里。
被卸下來的手軟綿綿,連臉上冒出來的冷汗都擦不了。
她輕輕笑著,“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怎么像是陰溝里的老鼠啊?”
“許知宜,你引以為傲的寵愛,還不如我一句話呢。”
“你生日那天,他們三個陪我去東京看煙花了。”
我緊閉雙眼試圖麻痹自己,下唇卻被我咬出血。
那天我受了合作商一肚子氣,回去連碗長壽面都吃不上。
他們三人連一句祝福都沒有。
昨天我還在疑惑他們怎么一下子就變了,不過是早有征兆。
不是我太笨,是他們隱藏太好。
察覺到我的無動于衷,孟昕將裝在湯盒里的東西倒了出來。
是汽油的味道。
“你猜,誰是最先被救出去的?”
她將一根點燃的火柴丟進床底。
我朝她做了個無聲的口型,“你瘋了……”
早就站在門口的趙緒對孟昕的行為連句責備都沒有。
視線落在蜷縮成一團的我身上,他怔愣了一瞬。
我原本想笑著看他的,嘴唇卻在抖,抬眼的那一刻已經蓄滿了眼淚。
許是嫌我笑得太難看,他徑直將手帕丟在我的臉上。
孟昕大大方方的問他,“你要帶誰先出去?”
趙緒有些無奈,“小祖宗,除了你還有誰?”
“那你背我!”
他慢慢彎腰,“行。”
明目張膽的作惡,趙緒選擇縱容。
手帕的遮掩下,我無聲痛哭。
鏡子里映出熊熊燃起的火,趙緒卻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