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在德國出海,也是聽說有一種玫瑰可以開一年四季,所以想運回來種給我看。
可惜,現在花圃里的玫瑰早就已經枯萎了。
溫梔琳回不去了,我也死了。
溫梔琳蹲在那片久未經翻新,而已經干枯的花圃前,怔然出神。
我看到有一兩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落入了早已干涸的泥土里。
她踉蹌起身,推開了溫家的大門。
家里一直有人回來定時打掃,所以家里一塵不染。
還是我離開時候的樣子,也還是溫梔琳七年前離開時的裝修。
連窗簾的顏色,沙發的套布都沒有變。
我念舊,不想有一天她回家,看到這個家有一點陌生的地方。
七年前溫梔琳走出家門時,我歡天喜地的送她,囑咐她:“你要快點回來哦。”
只是誰也沒想到,一別,就是七年。
而溫爺爺,卻再也沒有回來。
沒想到走時做的決定,卻成了一把刺向她的刀。
只是那一刀落在她身上,卻在我身上結痂,變成一道難愈的沉疴。
……
“梔琳,你過來。”
溫梔琳仿佛看到爺爺坐在沙發上,壓著眉峰,滿含威嚴的朝她招手。
23歲的她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溫爺爺屏退了保姆和管家,問溫梔琳:“聽說你準備畢業就和景嵐求婚了?”
溫梔琳點點頭,說:“沒錯。”
老人欣慰一笑,隨即又道:“也好,就是我年歲已高,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們結婚……”
溫梔琳立馬擰眉,沉聲說:“爺爺,您不要這么說,要是景嵐聽到,肯定要掉眼淚。”
溫爺爺嘆了口氣:“別的我不怕,我只怕將來有一天我真走了,你和景嵐該怎么辦。”
溫梔琳沉聲說:“我們會在一起,互相照顧,您不用想這么多。”
溫爺爺說:“人老了,總是忍不住瞻前顧后……”
說著,他又沉沉盯著溫梔琳,問她:“梔琳,在我心里,景嵐早就已經是我的親孫子了。”
“我要你和爺爺保證,你這輩子只會愛景嵐,永遠不會虧欠他!”
溫梔琳的父親和母親也是青梅竹馬,從校園到婚姻殿堂。
可溫父是個人渣,婚后不過五年,就和別的女人有了私生子,溫母郁郁而終。
溫父準備讓小三登堂入室時,卻意外出了車禍,加上私生子在內的三個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