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戰(zhàn)只是冷冷瞥了一眼那兩道逃竄的血光,并未追擊。
他收回目光,看向山谷中那些早已嚇傻、如同石雕般的雇傭兵。
“滾!”
僅僅一個字,卻如同天憲。
噗通!
數(shù)百名兇悍的雇傭兵,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瞬間癱軟在地,連滾帶爬,哭爹喊娘地朝著山谷外瘋狂逃竄。
轉(zhuǎn)眼間,山谷內(nèi)只剩下蘇沐、蘇戰(zhàn)、枚白、澹臺云嵐,以及昏迷的雷無缺。
“父親,您怎么來了?”
蘇沐問道,感受著體內(nèi)澎湃的戰(zhàn)神之威,心中戰(zhàn)意昂揚。
蘇戰(zhàn)看著兒子,眼中滿是欣慰:“決賽在即,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想玩陰的,為父豈能坐視?”他頓了頓,目光投向遠方雪國休息區(qū)的方向,眼神深邃:“好好養(yǎng)傷,調(diào)整狀態(tài)。三天后,讓所有人看看,誰才是真正的當世第一天驕。”
另一邊。
“廢物!兩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秋家老祖秋冥淵枯槁的臉上布滿寒霜,渾濁的眼珠里燃燒著暴怒的火焰。
他面前,正是剛剛逃回來的秋見愁和東皇。
兩人衣衫襤褸,渾身浴血,氣息微弱如風中殘燭,東皇一條手臂更是呈現(xiàn)出詭異的扭曲。
“老祖息怒,非是我等無能,實在是…是那蘇戰(zhàn)…他…他太強了!”
秋見愁聲音嘶啞,帶著劫后余生的恐懼,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他…他根本沒露面,只是一只手…隔著虛空輕輕一拂,我們…我們就差點交代在那里了。”
“一只手?”
秋冥淵瞳孔猛地一縮,枯爪般的手指深深摳進椅背,“你確定是蘇戰(zhàn)?”
“千真萬確!那股威壓…那種掌控一切的力量…除了他,夏國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