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潑冷水的公司和神秘來電（第1頁）

商場演出的興奮勁兒還沒完全過去，五個人坐著公司那輛破舊的小面包車回宿舍的路上，還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哥！你看這條評論！說我是快樂病毒！”申在允舉著手機，幾乎要爬到前座去給韓在俊看，“病毒！她說我是病毒誒！”

樸志宇也抿著嘴笑，小聲念著夸他唱歌有力量的評論，耳朵尖紅紅的。

連金珉奎都默默刷著手機，看到有人截了他的動圖，配文“用最帥的臉跳最沙雕的舞”，手指悄悄點了保存。

李泰成雖然還是那副酷哥樣，但明顯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低氣壓散了不少。他甚至破天荒地指出：“剛才endg

pose，珉奎的角度可以再側一點，鏡頭感會更好。”

韓在俊看著這一幕，心里有點小得意。開局不錯，團隊凝聚力肉眼可見地提升了。

然而，這好心情在他們回到公司，被叫進代表辦公室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吳代表，一個有點發福的中年男人，此刻正沉著臉坐在辦公桌后，手指敲著桌面，發出令人不安的噠噠聲。桌上，正播放著他們在商場跳騎馬舞的視頻。

“說說吧，怎么回事？”吳代表抬眼皮掃了他們一眼，語氣不悅，“誰讓你們臨時加節目的？還跳這種……這種不倫不類的東西！”

辦公室里剛才還興高采烈的氣氛一下子凍住了。

申在允臉上的笑容僵住，樸志宇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金珉奎又低下了頭，李泰成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韓在俊心里一沉，但面上還算鎮定：“代表，當時臺下反應很好，而且視頻傳播效果也不錯，很多人都在問我們團……”

“好？好什么好！”吳代表猛地打斷他，聲音提高了幾分，“你看看這跳的是什么？騎馬？扭來扭去！像什么樣子！我們公司雖然小，但也是要讓正經偶像的！不是馬戲團！”

他指著屏幕，痛心疾首：“這種博眼球的低級趣味，一時是能吸引人，但能長久嗎？掉了逼格！以后別人怎么看我們ether？怎么看我們公司？說我們只會搞怪！”

韓在俊深吸一口氣，試圖解釋：“代表，這不是低級趣味，這是一種有效的傳播策略。先讓大眾記住我們的臉，產生興趣，我們才有機會展示更多的……”

“策略？你一個剛出道一年的小子跟我講策略？”吳代表顯然聽不進去，他更關心另一件事，“你們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亂來，主辦方那邊很不記意！說你們破壞了流程！下次還想不想接他們的活動了？”

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胡鬧！簡直是胡鬧！韓在俊，你是隊長，不但不攔著，還帶頭胡鬧！太讓我失望了！”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像一盆冰水，把五人剛剛燃起的熱情澆了個透心涼。

申在允委屈得眼睛都紅了，小聲嘟囔：“可是很多人喜歡啊……”

“喜歡？喜歡能當飯吃嗎？”吳代表冷笑，“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通告費，是穩扎穩打的發展！不是這種虛無縹緲的網絡熱度！誰知道明天還有沒有人記得你們？”

他又訓斥了幾句，最后揮揮手，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都回去好好反省！下次再敢自作主張，統統扣生活費！出去出去！”

五人灰頭土臉地走出代表辦公室，走廊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回到宿舍，沒人說話。

申在允一頭栽進沙發，用抱枕捂住臉。

樸志宇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發呆。

金珉奎默默地整理著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衣服。

李泰成靠在墻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韓在俊心里也憋著一股火。他知道會有人不理解，但沒想到最大的阻力竟然來自自已公司！

這破公司，眼界也就只有芝麻大了！就知道盯著眼前那三瓜兩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