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底恨的要死,也只能擺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揪住鳳宴之的衣袂,亦步亦趨的跟著。
兩人很快來到郡王妃處,郡王妃靠在藤椅里,額頭搭著布巾。
下人在一旁為她扇風揉太陽穴,小心伺候著。
看見二人,郡王妃指著不遠處的桌案說:“宴之,休書已經寫好,你把字簽了。”
徐清瑤臉色大變,當即淚眼婆娑,乞憐的去看鳳宴之。
鳳宴之怔愣住,回神后安撫的握住她的手。
轉頭皺眉問郡王妃:“賠都已經賠給玉寧侯府了,兩家已經兩清,為什么還要我休了瑤兒?
我與瑤兒已經拜堂成親,孩子都有了。
剛才還玉寧侯府欠賬,瑤兒還把嫁妝都拿出來,幫忙抵了三千多兩。”
還清了嗎?哪里就還清了?
郡王妃冷笑:“搭上我們郡王府給的聘禮,她也才掏出三千兩。
你知道你去年弱冠禮嗎,就你穿的那件錦衣,都花了阿洵一萬多兩!
若是你今日娶的是阿洵,這二十多萬兩的損失根本就不會有,另外還有整個玉寧侯府作陪嫁!”
鳳宴之又是一怔,是啊,賒賬十三萬兩,還有五萬物資沒有還,另外那些被抬走的東西
怕是接近三十萬兩了!
而且剛剛江懷晏還說了,那五萬兩的物資,他們京郊大營要的是物資,不要銀子。
鳳宴之面紅耳赤,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娘你還提這個干嘛?”
落魄的失落感和軟飯男的屈辱在心中復雜交織,掀動著鳳宴之的情緒,讓他心煩意亂。
徐清瑤看見鳳宴之眼底浮現的悔意,幾乎咬斷銀牙。
垂著頭掩下恨意,只捂著肚子嚶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