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緊接著,她偶然聽得下人議論——
“玉寧侯府家財萬貫,稍微指縫里漏點,幫襯一下父族并無不妥。要我說,二少夫人就不該太小家子氣,跟徐家關系鬧僵了。”
“可是他們要的是爵位,那可是興小公子的。”
“爵位當然不能給,但完全可以委婉一些的。興小公子從禮法上是玉寧侯府未來繼承人,叫徐二爺一聲叔公,叫徐家大公子堂舅。
但從情理上,徐二爺是他親外祖,徐大公子是親舅舅。
這兩個人都還在徐氏族里,以后要不要靠宗族守望相助?
再繞回來,二少夫人是否要興小公子跟她一樣,只做玉寧侯府藍氏一脈的孤兒?”
當時藍清洵很受沖擊。
她本就愧對郡王府,愧對因為自己治下不嚴而早產的堂妹,愧對離開爹娘身邊的興哥兒。
興哥兒是她當時的全部依托,只要為興哥兒好的事情,她根本不會猶豫。
最后她又低聲下氣去求鳳宴之,讓鳳宴之再去找徐氏一族商量。
鳳宴之頂著族老們拿喬捏姿態的嘲諷,咬牙幫她送了一個京郊莊子給徐氏一族做祖產。
還答應在一千兩的基礎上,每年再給五千兩銀子,用于培養徐氏后輩
不能回憶,一回憶,藍清洵就想哐哐去撞墻。
“現在他是無賴了?”藍清洵冷笑。
不待他們爭辯,直道:“之前我娘流水一樣的銀子流向你們這些外姓人,以為你們能看在我父親的面上照拂我一二,萬一有個事兒,能夠充當我娘家的門面。
結果吃里扒外,幫著外人盜我玉寧侯府家產。
真有事的時候,又是幫著外人一致對我!
那還養著你們這群外姓敵人何用?”
徐氏族老被罵的老臉通紅:“你,阿洵你怎能這樣說話,我們好歹是你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