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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聞言懵了，她踉蹌著沖進病房。而趙晟下意識后退半步，臉上寫滿了心虛。

“爺爺！爺爺你醒醒！趙晟！你不是說穩住了嗎？怎么回事！”

沈清歌瘋狂搖晃著老爺子已然冰冷的身體，眼中的狠戾讓趙晟都為之一顫。

他嘴唇哆嗦著，最終猛地指向被保鏢押著的我，尖聲道。

“是他！一定就是他那邪門的畫！清歌，是他害死了爺爺！”

我強忍著斷手之痛，剛想冷笑諷刺，旁邊一個小護士就先忍無可忍，指著趙晟破口大罵。

“你放屁！根本就是你進去之后根本不聽王主任的指揮，非要賣弄你那些國外學來的花架子！”

“老爺子明明是臟器急性衰竭伴有顱內出血跡象，你非要強行做穿刺引流，結果操作失誤導致大出血！”

小姑娘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眼淚越說越多，沈清歌也臉色也越發難看。

“王主任阻止你，你還罵他迂腐落后，把他氣得當場撂挑子走了！”

“后來你又自作主張用了大劑量的強心針，儀器報警響個不停你都不管！明明就是你把老爺子活活治死的！”

小護士的哭罵聲像一把把尖刀，撕碎了趙晟所有的偽裝。

“不、清歌，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趙晟慌了，試圖去拉沈清歌的手，卻被她猛地甩開，然后眼看著她朝我落淚。

“怎么辦、怎么辦顧衍！你救救爺爺！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她哭得涕淚橫流，沈母也反應過來，撲過來跟著哭求。

“顧衍，阿姨以前不該那樣對你！求你救救老爺子，不然我們母女就真的完了！”

看著她們這副嘴臉，我只覺得無比惡心，隨后聲音冷漠的開口。

“辦法？本來有。如果我的畫沒被毀，在中元節結束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p>

說著，我抬起那隻扭曲變形的右手，眼神冰冷徹骨。

“可現在，我的手骨被你們親手打碎了。就算現在立刻接上，時辰已誤，金仙也難救?！?/p>

“沈清歌，你爺爺，死定了。而你活該?！?/p>

最后兩個字我咬得極重，沈清歌徹底崩潰了，她沖向趙晟就是又打又踢。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廢物！你害死了我爺爺，我殺了你?。　?/p>

趙晟被打得抱頭鼠竄，嘴里卻還在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