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間最后一個畫骨師,能在中元節當日,將瀕死之人的病痛封入畫中,為其延長壽命。
上一世,為了穩固未婚妻的繼承人位置,我不惜背負因果,為她爺爺畫骨延壽。
她也確實遵守承諾,在繼任家主之位后與我成婚。
然而就在我以為可以恩愛長久時,她卻在查出有孕當天,將為她祈福的我雙目戳瞎,手骨全部敲碎。
面對我的質問,沈清歌只是冷笑,隨后將我拋下懸崖。
“當年你頂替了阿晟對爺爺的救命之恩,讓他差點抑郁死去,現在我和他有了寶寶,你也該讓位了?!?/p>
我這才知道,她愛著的人一直是她的青梅竹馬,甚至認定是我竊取了他的功勞。
我在崖底血盡而亡。
再睜眼,我回到了沈家人求我治病的那天。
這次,看著沈母滿臉諂媚,我也笑了。
“我的畫骨術一位難求,你們憑什么覺得,自己有資格請我出山?”
眼前的貴婦妝容精致,見我拒絕,眼底的憤怒幾乎化為實質。
“顧先生這是什么意思?!你想出爾反爾?”
想起沈母前世對我的輕蔑,我壓下翻騰的恨意,學著她的腔調淡淡開口。
“沈夫人言重了,我從未答應過要出手,何來出爾反爾一說?”
沈母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臉色更加難看。我卻沒給她喘息的機會。
“昨日就聽說您家世交的少爺學成歸國,和令千金親密無間,怎不由他來救人?”
隨我發問,沈母瞳孔猛地一縮,她想不通我怎么會知道趙晟回國,便下意識狡辯出聲。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你的本事我們都知道,我們只信你!”
“何況你和清歌自有婚約,這不,一早就給你準備驚喜去了,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看著沈母心虛的樣子,諷刺感瞬間席卷全身,也引爆了我前世最不堪的記憶。
“顧衍你知道嗎?就連你剛來沈家那天,我也和清歌在被窩里纏綿呢。”
“至于她送你的禮物,只是我不要的贈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