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在咖啡館等了一個多小時。
離約定的時間早過去了很久,喬思思才踩著高跟鞋施施然出現。
看得出來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
我素面朝天、休閑裝小白鞋,她身穿性感吊帶小黑裙,臉上畫著精致的妝,頭發(fā)特地燙了個大波浪卷。
喬思思一見到我就開始噴:
“表姐不是我說你,出門在外也不知道好好收拾自己。就你這幅尊容多給男人丟臉,難怪森哥不要你!你還把森哥說的那么一無是處,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我忍著怒火,為自己和她點了兩杯熱咖啡。
想著一會該怎么說,才能說服她。
我覺得什么大道理都沒用,還是拿我親身經歷舉例才能讓她了解更深刻。
等到咖啡上了桌,喬思思輕輕啜飲一口,拿眼睛斜瞟我:“表姐,你約我來想說什么?不會又想說森哥壞話,破壞我跟他的感情吧!”
“我事先跟你說哦,森哥現在對你這個前妻一點興趣沒有,要不是你有個拖油瓶女兒在,森哥早就刪了你所有聯系方式,根本不會搭理你!”
說完仰靠在沙發(fā)椅上,得意洋洋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一瞬間有些后悔我干嘛上趕著來勸她,真是自找苦吃。
我撩開額前的劉海,左邊眉骨處露出一道一指長的舊傷疤。
“你看看吧,這是鄭森用吃烤串的鐵簽子劃的!”
去年夏天的晚上,鄭森在客廳看球賽,為了看球過癮,他特地點了一桌燒烤就著啤酒,大快朵頤。
球賽看到了凌晨一兩點,客廳里還時不時傳來鄭森興奮的大吼大叫。
女兒從睡夢中醒過來好幾次,我也勸了鄭森好幾次,他不聽還嫌我礙事,很不耐煩把我推了一個踉蹌。
業(yè)主群里有人忍不住了,信息一條接一條“滴滴滴”此起彼伏響起:
【大晚上了誰家電視開這么大聲?有沒有點公德心!】
【看球不會小點聲,夜里大吼大叫我還當鬧鬼了呢!】
【你自己不睡覺不上班,我們明天都要上班呢,也太沒素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