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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哲臉色慘白，連連搖頭，“不，我要接她，她是我的妻子！”

林菀深吸一口氣，從霍廷州身后走出來，站到沈宴哲面前。

“沈宴哲，我們已經沒關系了。”她一字一頓，說得清晰而堅定，“離婚協議是你父親親手交給我的，離婚證上的章是真的，我離開北城也是真的。”

“我不承認！”沈宴哲猛地提高聲音，聲音哽咽，“十年！我們在一起十年！你照顧了我十年！怎么可能說沒關系就沒關系？我不聽！”

他像個耍賴的孩子，雙手捂住耳朵，固執地搖著頭。

林菀看著他這副樣子，忽然氣笑了。

“你也知道十年？”她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一絲嘲諷，“那你傷害我時，怎么沒想到我們相處了十年？”

“我……我是被騙了。”沈宴哲的聲音弱了下去，眼神躲閃著，不敢看她的眼睛，“是安從雪給我下藥，是她騙我……”

“騙沒騙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林菀打斷他，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好好跟她在一起，別再來打擾我。你的生活，我不想再參與了。”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沈宴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節泛白，“我已經懲罰她了！”

“我把她關起來了，地下室，跟你以前待過的一樣。”他急切地解釋，“她對你做過的事，我都讓她嘗了一遍。你不信？你跟我回去看，我證明給你看！”

林菀用力甩開他的手，手腕上立刻留下幾道紅痕。

“沈宴哲，你還不明白嗎？”她的目光冷得像冰，“真正害我的人是你。沒有你的縱容，安從雪敢在沈家那么放肆嗎？沒有你的默許，她能干出那些事嗎？”

沈宴哲愣住了，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林菀看著他茫然的樣子，內心的疲憊再一次涌上心頭。

她放緩了語氣，像是在對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說話，“我知道你生病了，你的自閉癥讓你很難理解感情，很難控制情緒。但這不是你傷害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