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里癢癢的,麻麻的。
他奇怪地舉起手來看了看,卻見手心并沒有什么異常。
最后也只是將手心往身上蹭了蹭,可這感覺卻還是存在,讓他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無所順從。
再看顧景春。
她在接過白粥之后,立刻便放在桌上,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她從昨日起就沒有吃點(diǎn)東西,這會兒餓得厲害。
這白粥熬得又黏又香,又軟又爛,喝在嘴里黏糊糊的,又香又甜。
顧景春喝了一口便愛上了,端起來便迅速地喝了一碗。
喝完之后,很是自覺地便將另一碗倒了一半出來,自己又喝了。
等到顧景春徹底吃飽之后,這才想起躺在床上的墨君行。
她端著手中的半碗粥,不由想起了之前在客棧的時候。
這家伙對自己做的事。
而她又是一個記仇地。
所以,她輕輕地挑了挑眉。
“想喝嗎?”
墨君行勾了勾唇角,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景春不得不說,墨君行的這張臉實(shí)在是好看的權(quán)威。
現(xiàn)在這一笑,也是如同百花盛開,一個男人還真是“魅惑”得很。
可惜,顧景春此時并不吃這一套。
她直接將手中的碗塞到了墨君行的嘴里,不管不顧的便往他的嘴里倒。
“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地喝一點(diǎn),好好地喝!多喝一點(diǎn)!”
顧景春倒地又快又急,墨君行根本就吞咽不及,便撒了一部分出來。
最后,還是顧景春不忍心浪費(fèi)糧食,這才停了下來。
而墨君行卻輕輕地咳嗽了起來。
許是牽動了傷口,他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顧景春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因?yàn)檫@一瞬間,榻上的墨君行的長發(fā)正散在肩頭。
他的嘴唇微張,幾縷銀絲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在月白色的中衣前襟上暈開一團(tuán)深色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