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第三個月,我收到裴鈞彥發來的第五十二次離婚申請。
第一次他說要陪養妹的寵物狗過七夕,狗狗沒有對象他也不能有。
第二次他說養妹最近得了秀恩愛恐懼癥,眼里見不得有伴侶的男人。
“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我平靜地問他。
他嘴角噙著笑:“妍妍她對外說我單身,小姑娘好面子,我得撐撐場。”
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話。
我愛他,所以我忍下了這些。
直到我獨自去醫院產檢,意外遇到裴鈞彥和他兄弟聊天。
“妍妍都為你流產第二次了,你心中到底屬意哪個,倒是給個準話啊。”
他靜默半晌,才愁眉不展地說:“等拿到溫家核心技術,我就會向妍妍求娶,給她辦最盛大的婚禮。”
“至于溫禾綰,我從未愛過她,娶她不過是權宜之計。”
我低頭看著無名指的素戒,眼淚決堤。
原來他懂怎么愛人,只是那個人不是我而已。
既如此,那我便成全你們!
回去后,我找到我爸。
溫家大部分產業都在海外,我爸也早有了移民的打算。
之前因為裴鈞彥,我一直沒同意。
現在,我平靜的告訴我爸,我到時會和他一塊走。
我爸高興的去辦理移民手續去了,而我,則是拿起手機預約了人流手術。
時間定在兩小時后。
我剛出門就撞見裴鈞彥倚靠在車身,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煙。
見到我時,他眉頭緊皺,“聽說你今天去醫院了?是不是寶寶出什么問題了?”
我垂下眼眸,下意識撫摸上平坦的小腹,“你希望他出事?”
裴鈞彥被噎了一瞬,他隨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我,“這是賠禮,下次領結婚證是七天后,你別忘記了。”
我剛準備還給他,副駕駛的車門陡然打開。
季清妍穿得珠光寶氣地沖過來,拉著我的手說道:“姐姐,你還是收下吧,就是我哥隨手買的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
隨即,她故意拉近和我的距離,湊在我耳邊低語:“配你這種低等貨色綽綽有余。”
我抽回手,下一刻季清妍就順勢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