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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助理瞳孔驟縮,直愣愣盯著江燼野,仿佛失去了說話能力。
他著急忙慌勸阻,急得差點就要跪下。
“江總你瘋了!你和宋小姐已經(jīng)離婚,這些日子她對你如何,屬下也是看在眼里的,她對你的示好視而不見,就算你把這顆藥給她吃了,也不見得就能被原諒,不要再傻了江總!”
每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尖刺進江燼野的心肺,被貫穿,噴涌出捂都捂不住的鮮血。
他的心漸漸涼下來,痛到?jīng)]有知覺,變得麻木。
也罷,落到如今這個局面,也是他活該。
所以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心意已決。
江燼野無力地靠坐在床頭,眼神掃過那瓶藥,語氣有幾分淡然。
“還是給她喝吧,這也算我欠她的。”
不知不覺間,他的思緒被拉回結(jié)婚第一年那個冬天。
那天剛下了一場大雪,窗外是白皚皚的一片。
宋明月興致沖沖拉著他就往屋外沖,她鼻尖被凍得通紅,卻還是用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
“江燼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
宋明月在他期待的眼神里用著最動聽的嗓音說出那幾個字。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江燼野,我們要白頭到老。”
思及此,一股巨大的酸澀裹挾著江燼野的心臟,他忽然感覺眼眶有一點控制不住的濕意。
是他弄丟了宋明月,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偏開頭望向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砸落在樹葉,窗邊,油柏路,更是砸進了江燼野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