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前猛地一陣天旋地轉。
再睜眼,我躺在床上,空氣里飄著消毒水味道。
我一動,陸承宇就睜開了眼,他著急地喊醫生。
醫生檢查完,警告我道:
“本來腦子就受過傷!還不注意保護自己。”
他轉頭又對著陸承宇劈頭蓋臉一頓罵:
“病人自己不注意,家屬還不知道嗎?”
“她本來一只耳朵就聽不見,再受傷想變成全聾嗎?”
陸承宇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
“你說她一只耳朵聽不到?”
我躲避開他的視線,
他卻緊緊地抓住我的手,
“是不是以前在礦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
陸承宇掛斷電話,猶豫的說:
“那邊的事還沒結束,我得回去一趟,明早我來看你。”
我睜開眼睛,看著窗外一點點亮起來,
可陸承宇沒有回來。
這是我給他,也是給我自己最后的機會。
天亮了,我辦理出院,回到了城郊的地下室。
下車卻看到房東穿著膠鞋搬東西。
看到我,他遞過來一個鐵盒,愧疚道:
“昨晚上下雨發大水,淹進地下室了,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
“就這個鐵盒自己飄上來了。”
我抱著盒子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去哪里。
這小小的地下室,是我為數不多回到京市的落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