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眾目睽睽之下胡扯什么?哪有人暗算?分明是修為不精,不敵那魔頭。”
“要我說,宗主之位能者居之,合該讓俞長老來才是。”
我冷冷看著這一切。
玄澤向來不茍言笑,教導嚴苛,弟子們平時心有不滿,如今墻倒眾人推也不意外。
“別聽她胡說八道,我師父怎么可能比不上那個姓俞的!定是他使了邪術暗算我師父才會這樣!”
宴曦指著我,聲音震天。
我不解道:“你在說什么?什么邪術?”
被重傷的玄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顫抖著唇道:“封印上古妖獸那天,也是這樣對不對?”
我冷漠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慘笑著擦去唇邊的血跡,“原來如此。”
“我竟以為以為你裝模作樣。”
他一字一頓,龐大的憤怒和自責籠罩了他,他壓抑得發抖,語氣卻還無比冷靜。
“宴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宴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語氣慌亂道:“師父,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我只是為你鳴不平啊。”
玄澤搖晃著起身:“你被兇獸咬傷卻毫發無傷,不愿禁足執意要受荊棘之行,受刑之時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這般作為還敢說你不知道!”
宴席呼吸急促,還在辯解:“可我剛剛也受傷了啊,如果是我,我又怎么會讓自己受傷?”
俞輕塵緩步上前,解下大戰前他親手為我系上的法器,含笑道:“因為你不知道我的法器能抵擋你下的換命咒的傷害。”
此言一出,空氣瞬間凝固,眾人一片嘩然。
“換命咒?這是什么,怎么從未聽說過?”
“好像是種邪術,一旦用此術將命燈綁定,受到的傷害都會轉移到被綁定的人身上。”
“如此歹毒?我們名門正派怎么會出現這種邪術?”
宴曦眼神閃爍:“胡說八道!這種咒術我聞所未聞。”
俞輕塵似笑非笑:“聞所未聞?”
手腕翻轉,兩盞命燈瞬間被他捏在手里。
他眼眸驀然冰冷,“這是你的吧?宴曦,用換命咒將傷害都轉移給南潯,好處占盡卻裝作無辜,你以為星衍宗都是一群草包任你愚弄!”
玄澤臉色鐵青,“果然是你!”
宴曦胡亂搖頭,還在試圖狡辯:“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換命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