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復了一遍。
“不好。”
我的聲音很平靜,情緒也很平靜。
大腦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看著裴景琛受傷的表情,我繼續說:
“裴景琛,太晚了。”
“從你出軌的那刻起,你已經臟了。”
我也曾自負地認為這世界上除了我所追求的信念,其他都不過是過眼云煙。
沒了裴景琛,我也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走預定的道路。
可真到了要面對的這一刻,我才發現,一切不過是我的強撐。
只有我自己知道。
當黎漫漫坐在沙發上說家里的每一寸都有她和裴景琛的烙印時。
我有多惡心。
多想沖去廁所吐個昏天黑地。
看到黎漫漫發給我,她和裴景琛的親密視頻。
我笑著勸慰小助理,可實際腦子里恨不得把兩個人都抽筋扒皮。
而我看似坐在這里云淡風輕地和裴景琛提離婚。
實際心早就被刀子割得血流如注。
八年婚姻,可我們在這之前已經相戀九年了。
有多少感情,能相伴走過十七年呢。
這份被父母親朋都艷羨的真愛。
我怎么可能輕描淡寫地說放下就放下。
可笑感情千變萬化。
他還是背離了本心。
裴景琛張著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似乎是被我毫不留情的話語刺痛。
可我依然沒有停止:
“黎漫漫說,你和她兩年前的第一面,就睡到了一起,足足七八天,她的洗澡吃飯都是你親手伺候。”
“你們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做了所有背叛我的事情,甚至包括我們家里,每一寸,都沾上了洗不掉的痕跡。”
“裴景琛,你讓我怎么和你重新開始呢?”
我拿出準備很久的離婚協議,擺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