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歇斯底里的發泄一切,將我這些年想說的話盡數說了出來。
“可你錯了,我喜歡媽媽,是因為十月懷胎的人是她,從我出生就喂養我照顧我的也是她,你坐享其成占了爸爸這個位置,但你其實什么都不是。”
“我警告過你,讓我媽好好活著,可惜你沒做到,妻離子散傾家蕩產都是你活該。”
我冷笑著看著他,看他震驚又錯愕的盯著我,看他惱羞成怒卻又不敢發作的模樣。
我心里痛快極了。
可再痛快也掩飾不住我心里的悲哀。
我讓人攆走了我爸,轉身靠在傅辭懷里,緊緊抓著他的衣襟。
“傅辭,我看夠了恩愛夫妻到頭來相看兩生厭,也知道不愛時的嘴臉有多冷漠。”
“別辜負我,真的別辜負我。”
我的前半生,想求父母親情,但我求不到。
我對媽媽愛恨交織。
我愛她,卻也對她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我對爸爸就只有厭惡。
如果不是傅辭在我幼兒園的時期就當我的跟屁蟲,始終在我迷茫和被黑霧籠罩時陪伴著我。
我只怕也會變成個瘋子。
“我不會,我永遠不會。”
保證的話我從來不信,好在傅辭也從來不是隨口說說的人。
他對我始終如一,我風雨飄搖的心在他面前仿佛有了安定。
這一瞬,我是能理解媽媽的。
她曾經也一定以為自己抓住了避風港,但我爸不是良人。
而我也不完全的沉溺于愛情之中。
傅辭幫我爭下來的沈氏集團,我卻不愿意搭理,把它扔給了傅辭。
我更喜歡自己開的工作室,每個月掙的錢和傅辭比是沒法比,但也足夠保證我以后沒了傅辭的日常生活。
錢,成了我最大的安全感。
而傅辭也知道我喜歡錢,每個月都會讓秘書取現金給我,讓我自己存進銀行里。
傅辭把我童年創傷一點點養好,在他面前我永遠都是嬌貴的大小姐。
至于徐賀,在沈氏落回我手里之后,他就被踢出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