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他掉落的筆,心中沒有波瀾:
“不可能。因為在你說的那種情況下,我們根本就不會相遇。”
“簽字吧。”
他沉默了很久,歪歪扭扭地簽下字。
我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背后傳來他的聲音:
“棠安,我想喝你做的小吊梨湯了,你能再給我做一次嗎?”
我頓住腳步,沒有回頭:
“不能,我最近很忙。你要是實在想喝,就叫外賣吧。”
這是我們見的最后一面。
溫修言還沒有等到屬于他的審判,就離開了。
他留下一封遺書:
親愛的棠安,和你相愛的三年,是我此生最快樂的日子。
我不該為了若星的夢想欺騙你,傷害你。
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彌補不了你受過的傷害。
如果我的離開,能讓你解氣。
那我也算死得其所。
看著遺書我的心底有一股異樣的感覺升起。
不過溫修言憑什么以為,用他的命就可以算作對我的補償。
他下葬那天我沒有去,而是和顧聞風回了林城。
經過醫生的精心調養,我的身體狀況逐漸恢復。
醫生遞給我驗血報告:
“不過這藥,你要是再吃上一個月,那么后果將不堪設想。”
我突然感覺,一切似乎都像早已安排好的一樣。
若是閨蜜那天沒有邀請我去她家,我也就不會發現葉酸背后的真相。
如果我沒有果斷離開前往林城,也就不會繼承姑媽的遺產,遇見顧聞風。
我和溫修言的相遇是一次充滿算計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