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我不會再流浪,大哥沒有死于被貶出路上,三姐也好好的,我也不會
我露出笑意,迫不及待的想擁抱明天的新生活,以此來證明,之前的經歷全是一場幻夢。
只是鼻息間,隱約聞到一股異香。
我和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夢里本該是美夢,卻不多安穩。
一會兒是被關押在刑部的暗牢里,我忍著腹中的鈍痛,希冀的看向來人,“有消息嗎?”
一會是阮玲玉拖著我走在冰天雪地,旁邊是冷面無情的官兵,抬手揮起一鞭子,“莫要耽擱,走快點。”
阮玲玉背上綻出血花,面上露出笑容,“官爺,能不能再通融一下,我小妹流產不到一月,身子太虛了。”
一會兒是在漠北荒地遷徙避旱時,小孩唱的童謠聲。
“家迢迢呀路遙遙,越往西走雁越少。
哥哥拉著我的手,他說快呀快快跑。
春俏俏呀秋蕭蕭,跑完一遭又一遭。
我的小紙鳶它不見了。”
夢見來來回回,不斷切換,最終變成了謝池春的臉。
我聽到我彷徨無措的聲音,“我知道你恨阮家,你恨阮晉,你恨我大哥,二哥,可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恨我?”
謝池春面上看不出絲毫表情,“你也是阮家人,受過阮家的好處,憑什么例外?”
“那之前那些,都是假的?”
還沒聽到回答,在一聲聲急促的笛聲中,面前的夢境如同鏡子一般碎裂開。
我猛的睜眼起身。
旁邊的人遞上一杯溫茶,輕拍我的背脊,哄道,“做噩夢了吧?”
我迫不及待飲下茶,卻覺得身邊的味道有些熟悉,陡然一僵。
我轉頭,謝池春靜靜的看著我,眸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