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在謝池春身后并非恬不知恥,而是記著他失憶時的溫柔,就算他恢復記憶之后,也并非全然無情。
只是這份溫柔下有多少真心,多少算計。
“請回吧。”我閉了閉眼。
謝池春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環,輕輕放在桌面上,“我不日就要去北方賑災,以此玉環為約,等我回來后,就娶你。”
“等我。”
竹影搖晃,謝池春的身影消失。
我走下來,捏起那枚精致的玉環,而后重重的摔了出去。
玉環碎成幾小塊。
我笑著,眼角卻溢出眼淚。
上輩子我的確在等謝池春,只是等回來的不是婚約,而是家破人亡。
得知他回來那天,我在城門等了好久,卻等不到謝池春的身形。
直到有人說,阮家出事了。
我趕回去,只看見謝池春狠狠的踩著大哥的臉。
阮家幾個子女,唯獨大哥對我不錯。
我哭著求謝池春放開。
他面若冰霜,看也沒有看我一眼,雷厲風行的指揮官兵壓住阮家人,包括我。
后來在獄中,受刑后,三姐高燒不斷。
我拿出玉環,求獄卒幫我帶給謝池春,我想求他救救我三姐。
我等了很久。
等來的,只有獄卒告訴我,“謝大人說了,不想見阮家人。”
我問道,“那玉環呢?”
“玉環?他沒看,讓身邊的人直接扔了。”
那天,無論我如何聲嘶力竭的呼救,都沒有人再理過我。
我抱著昏迷的三姐哭了很久。
甚至在想,現在的謝池春,是我認識的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