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相信季明川會打我。
相識十年,結婚七年,他連句聲音大的話都沒對我說過。
他鄭重道:“映書,我這輩子的溫柔只給你和圓圓,你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季明川的愛從來不是嘴上說說。
剛結婚時,他就將公司一半的股份轉給了我。
圓圓出生后,他當即立了遺囑,公司所有權以及財產全歸圓圓和我。
可自從他的青梅竹馬,許佳云來我家做保姆,一切都變了。
他心疼許佳云勝過我和圓圓。
我一旦提出質疑,季明川就會斥責我:“映書,你從小便是大小姐,沒有吃過一點兒苦。”
“但我們和你不一樣,小時候因為我爸創業破產,家里有幾年窮得揭不開鍋,連肉都買不起。”
“佳云她被父母賣給老男人,男人天天家暴他,孩子因沒錢治病而死,她拼死逃出來,你還要逼她走嗎?”
嘴角的鮮血和疼痛讓我瞬間清醒過來。
“季明川,你若敢這樣對我,我江映書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
剛才被花瓶砸到的男人,皺著臉低吼:“季哥,都是你對她太好了,才把她寵得這樣無法無天。”
“這南城終究是你們季家做主,她算個什么東西,你對她好,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敢跟你叫板?”
季明川又一聲令下。
“沒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
“我倒要看看被雨淋一夜后,她究竟會不會聽話!”
保鏢立刻將我鉗制住,死死將我摁進一個一米高的狗籠。
身體蜷縮著,赤紅的眼睛卻死死盯著抱著許佳云的季明川。
今晚是火葬女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