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人來人往,望著擔架上被匆匆推進搶救室的孩子,陸辭晏眼睛逐漸變得模糊。
他忽然想起來了小魚兒,他期盼了整整一年的孩子。
可就在這個地方,小魚兒掙扎在生死線上時,他卻在惡毒的咒小魚兒去死。
甚至,連小魚兒的高燒都是他害的,那么冷的水,他怎么忍心往小魚兒身上澆的?
一整夜,小魚兒該有多冷多害怕?
“啪!”他猛地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嘴角沁出血來。
“陸辭晏,你個王八蛋!”
“陸辭晏,你該死!”
這一巴掌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他開始瘋了一般找魚青月母女。
可一連幾天,整個京都竟然再沒有半分她的痕跡。
就像一片葉子,落進了林中。
他腳步虛浮又踉蹌,下巴上布滿青色的胡茬,好不容易回了陸府,鋪天蓋地的回憶差點把他壓垮。
三年,第一次,他打開了倉庫的門,撲面而來的潮濕味道鉆進鼻腔,讓他不適的嗆了嗆。
望著狹小濕冷的倉庫,陸辭晏本就蒼白的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三年
阿月在這里住了三年
他這樣待她,她本可以離開,可她還是守了他三年
“阿月~”
他悲愴的哭出聲,膝蓋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阿月,我錯了,你別不要我!”
12
他不敢再待在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