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他是浪蕩子呢,我看你們也差不多,她就是你的那個暖床丫頭嗎?”
“胡說八道。”蕭云庭皺眉,“不過是個下人,來伺候你的。”
我下意識掐著手心,心底苦澀蔓延,其實這五年我無名無分,連個暖床丫頭也算不上。
顧長歌嗤笑一聲,終于肯正眼瞧瞧我。
只一眼,她就變了神色。
驀然起身,一巴掌狠狠摑在我的臉上。
“你這個賤婢!誰允許你戴海棠花的簪子!”
我捂著臉,不明所以地抬頭。
這是第一次見面時,蕭云庭送我的簪子。
“你個狐媚子,是不是想勾引云珩哥哥?”
說著,她抬手又想給我一巴掌,卻被蕭云庭拉住胳膊圈進懷里輕哄。
“好了小祖宗,你未免太霸道了些。”
“就因為他謝玉珩喜歡海棠花,你便不準人戴海棠花嗎?”
她狠狠瞪著我,“我看你就是心疼她。”
蕭云庭寵溺地笑笑,“我要心疼也是心疼你手疼。”
話落,他冷冰冰地掃了我一眼。
“自己動手。”
2
身為暗衛(wèi),向來只能服從命令,不能違背。
可委屈還是爭先恐后地冒了出來,鼻腔眼眶都在發(fā)酸。
我狠狠扇著自己的臉,感受著血腥味在口腔里亂竄。
臉越來越疼,腦海卻愈發(fā)清醒。
蕭云庭,他真的對我半分情誼都沒有。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想用我做誘餌了。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久到頭腦都有些發(fā)暈。
蕭云庭終于開口,“出去吧,別礙郡主的眼。”
我停下,身形不穩(wěn)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