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尖叫著打斷他,撲上來抓住他的手臂,力道大得指節泛白。
“只有你了!景明哥哥,你是最好的醫生,你一定能救它的!求求你,那是我唯一的寄托了……如果它死了,我真的……真的會崩潰的……”
她哭得撕心裂肺,情緒完全失控,仿佛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
顧景明看著她,又回頭看看閉著眼、臉色慘白如紙的我。
他的猶豫只持續了短短幾秒。
那幾秒里,我甚至可悲地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
但最終,他眼中的掙扎被一種“不得不為”的責任感覆蓋。
他猛地抽出手,甚至不敢再看我一眼,對沈樂快速道:
“走!馬上過去!”
4
“等我回來,溪月!”
丟下這句話,他幾乎是半抱著將哭得軟倒的沈樂帶離了病房。
他第二次拋棄了我
世界,再次只剩下我和冰冷的儀器。
絕望像潮水般滅頂而來,卻反而激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
我不能死。
絕對不能死在這種可笑的原因下!
我拼命積蓄著力量,試圖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就在我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按鈕時。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
沈樂像幽靈一樣閃了進來。
臉上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驚慌絕望,只剩下一種冰冷的、瘋狂的得意。
她走進床邊,目光落在我的氧氣面罩和呼吸機的連接管上。
她聲音很輕,帶著惡毒的笑意:
“傅溪月,你早就該死了。拖著這副病體,占著景明哥哥,你不累嗎?”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想呼救,卻只能發出微弱的氣音。
她把氧氣流量調節閥關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