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晚蘇晚晴的反應(yīng),我就大概猜出來,秦子軒秒刪的親吻照,或許是真的。
可我沒猜到的,是時間。
三年六個月,是秦子軒買兇殺人、害死我最愛的養(yǎng)父的日子。
是蘇晚晴把我擁在懷里,心疼地說“阿嶼,你還有我。”的日子。
是她跪在秦家祠堂,信誓旦旦地發(fā)誓,此生必不負秦嶼的日子。
我攥著平板的手劇烈顫抖。
臉頰一片冰涼。
是淚。
“秦……秦先生……”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我的反應(yīng)。
我沒說話,只低頭看著手機上,蘇晚晴兩個小時前發(fā)來的消息。
【阿嶼,對不起,我今晚說話說重了。】
【我回來給你帶禮物好不好?你想吃點什么宵夜?烤年糕怎么樣?】
以前每次吵架,她總會用各種零碎的小驚喜哄好我。
街邊的小吃,童年回憶的零嘴,無數(shù)不太貴重、卻承載著我們年少時回憶的東西。
我曾覺得那是愛。
可如今,只剩心口徹骨的痛。
我麻木地點開對話框。
突然間,兩封不一樣的郵件同時發(fā)進我的信箱。
第一封郵件匿名,配圖是一堆用過的保險套,和女人劇烈運動后、汗水淋漓的背。
露出來的左肩,紋著一只黑白可愛的卡通小山丘。
“小阿嶼,小山丘。我在身上紋一個你好不好?這樣,我的寶貝阿嶼就跑不掉了。”
蘇晚晴溫柔親昵的情話回蕩在耳畔,一度成為我痛苦內(nèi)耗時唯一的溫暖慰藉。
此刻卻像一柄尖刀,狠狠刺進胸口,攪得鮮血淋漓,痛楚窒息。
我平靜地關(guān)掉照片,指尖冷得發(fā)僵。
打開第二封郵件。
來自秦家家主,我嚴苛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