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山花了一個上午做完詩賦和一道策問題。
還剩下四道策問,打算兩天內完成,最后一天決定躺尸。
雖然這次身體自我感覺棒噠噠許多,但被關在一個“小籠子”里,實在太難頂了。
孫大姑的草藥也沒辦法拯救孫山腦瓜子嗡嗡地響。
午飯,真不想吃,可又不得不吃。
囫圇吞棗地把飯塞入肚子,把青菜啃入肚子,把湯灌入肚子。
至于肉,說真的,實在吃不下去。一吃就反胃,就嘔吐。
隔壁潮州佬嘔吐,其實孫山也嘔吐過,只不過頻率沒有那么高。
用棉布沾了沾清涼油,直接塞入鼻子,瞬間一股涼意和辛辣感刺激而來,腦瓜子又得到暫時的清明了。
第二場考完后,孫山主動給隔壁潮州兄弟提供清涼油,只希望他少出聲,安靜點。
不過看起來效果并不好。
“嘔~~~~~~~”
又來了,隔壁的潮州佬又來了。
孫山本來就覺得倒霉,有他在隔壁更倒霉。
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做下一題。
打算花一個下午把題構思出來,寫出來。
等晚上謄寫出來后,收起來。
那么他就還剩下兩道題,留給明天再做。
做得渾渾噩噩中,孫山感受到有人來。
不用抬頭,也知道考官過來巡邏了。
鄉試不僅官差巡邏,考官也要巡邏,從而表達鄉試的嚴肅,嚴謹性。
孫山看到一雙黑色的皂鞋子,但沒有抬頭。
他抬不抬頭,對他的考試都沒有幫助,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看少聽。
這次的巡視,竟然在孫山的跟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