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午的時候,德哥兒一放堂就跑到孫山這里,還拎上楊清北。
三個小伙伴分開后第一次見面,興奮地又叫又跳。
楊清北關心地問:“阿山,你到縣城讀書一切可順利?學堂的環境怎樣?同窗好不好相處?夫子教得好不好”
久別重逢的喜悅,孫山也很激動:“清北,我一切都好,同窗和夫子對我都很好。你呢?在學堂一切可好?”
楊清北點了點頭,略帶傷感地說:“還是老樣子。你不在,好無趣,找不到人來討論學問。”
孫山知道在鄭氏學堂,真正從心里熱愛讀書的只有楊清北跟自己。
如今自己離開了,清北很難找到一起討論學問的同窗了。
心里也替他遺憾,楊地主因為種種原因不讓清北走科考之路。
這就是現實的無奈,清北是喜歡讀書,但又不是那張過目不忘的兒童天才。
有時候愛讀書和成績好是兩碼事。
孫山安慰地說:“清北,我每個月月底會回孫家村,你可以找我一起探討學問。”
孫山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更多的就做不了。
楊清北聽到后,眼睛亮了起來,歡喜地說:“好,阿山,我們說定了。”
德哥兒無趣地看著兩個人,吵著說:“哎呦,你們兩個,放堂還在說讀書的事,真無聊。我看山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還是去玩的好。”
從身后拿出孫山從府城帶給他彈弓,樂呵呵地說:“我們去捉鳥,我的準頭很準的,一彈去,保準能把鳥打下來。捉多些鳥,烤著吃,很香的。”
孫山和楊清北一點也不感興趣,兩個人都搖頭。
孫山板著臉說:“德哥兒,莫要玩彈弓,小心彈到別人。”
德哥兒不信:“我哪里會彈到人,我看得可準了,山子,我告訴你,十里八鄉,就沒有一個比我玩彈弓玩得好。”
楊清北搖了搖頭說:“阿德,你還是先完成課業,要不然夫子又要打你板子了。開學一個月了,夫子打了你3次了,還說下次再犯,就喊你阿爹來呢。”
德哥兒心虛地看著孫山和楊清北,輸人不輸陣,梗著脖子說:“我不怕,打板子就打板子,喊我阿爹就喊我阿爹。”
說不怕是假的,孫山看到德哥兒雙腿顫顫巍巍。
不過怎么連續打了3次板子的?
疑惑地問:“德哥兒,夫子為什么打你板子?以前就算打板子,也沒那么經常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