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熱。
夏天下過雨之后,徒留下來的只有涌上來的濕熱。
尤其還是這密閉的環境的之中。
只有他們兩個人。
少年整日觸摸著排球的左手,圈在了她的腰上。雨水浸濕的襯衫已經漸漸干透,但仍舊是帶著潮意。星野覺得不舒服,黏膩的感覺讓她很容易想起無數次一個人在體育館揮灑汗水的日子,那段令她一點都不想回想的日子。
更不喜歡牛島若利這樣用手圈著她。
太黏膩了。
牛島若利才意識到自己的左手正牢牢地錮在少女的腰上。
軟乎乎的手感打破了他對運動員的觀念。
他還以為所有的運動員,不分男女,都應該和他一樣腹部是有肌肉的。
很軟。
牛島若利的理智提醒著他應該趕緊松手,但他的情感卻一直拉著他,讓他失了神。
“若利君。”星野又出言提醒了一句,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們該進門了,“我們該回去了。”
她說話說得慢,她又刻意提高了一下聲音,“不然奶奶他們要出來找我們了。”
牛島若利才恍若初醒。
將手迅速地撤了回來,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最近訓練太累了,睡的有點恍惚了。”
星野終于得了自由,往旁邊的位置挪了一下,聽到牛島若利這么說,她不禁愧疚涌上心頭。
正在賽事的階段,不僅僅要比賽,還要奔波于賽場與學校之間,訓練也不能落下。
就算是這樣,牛島若利還日復一日地來接她下課。
星野忽然覺著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有點太兇了,也不應該叫醒牛島若利的。
好不容易才能睡一會。
“走吧。”牛島若利瞧著坐了很遠的星野,低著頭怯懦地模樣,不由得也在反思自己。
是不是他在睡覺的時候弄疼她了……
“嗯,若利君。”星野跟在牛島若利的身后,下了車。
他們站在門口,二人面面站著,星野抬頭瞧了他一眼,應該說點什么嗎?
他們往常總會說些什么才進門的。
“那個,若利君。”星野嘗試性開口,“最近比賽太多了,要不要這段時間我自己回家就好了。”
“這樣你也不用從白鳥澤跑過來,多一些時間休息。”
要解決乏累的問題,還是得從根源上解決,星野想著,加上最近白鳥澤的治安也算是不錯。
那些街頭混子大抵也會有了一些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