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是你那位妻兄
提及這個,辭盈心微微發緊,“我怕不小心弄壞,就收起來了。”
慶幸他送的只是普通簪子,大街小巷隨處可買。就算要追問,她也能弄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少女說話聲音小,又輕又慢。
謝凜川神情終于放柔和些,說道,“安心戴著吧,哪會那么容易壞?”
他沒有起疑。
娶江氏女,一開始就不在算盤之內。但看在她如此乖覺的份上,不介意唱假戲時稍微對她好點。
謝凜川還想說些什么,前頭的江令姿已經在喊人了。他匆匆轉過身,腰間佩刀擊打在護腕上,發出沉悶一聲。
“陶使君那里還有事,我回頭再來尋你。”
他走的急,步伐匆匆,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生怕被人瞧見。
辭盈心頭清明。
視線透過離開的男人放空在不遠處。
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退親。
…
積雪已散,晴空煙青,道旁春意盎然。謝凜川出了江府,迎面便撞見手里提著個新鮮豬頭的同僚秦伍德。
見他從江家出來,對方擠眉弄眼地打招呼,“謝兄,這是哄江家女郎去了?”
謝凜川語氣淡淡,“她最是柔順,怎會要人哄?”
這話聽著客氣,可放在未婚夫妻身上,未免顯得生疏無情。
秦伍德不好再插科打諢,只干巴巴搓下指頭笑道,“瞧謝兄這話說的……得虧江五女郎好性子。”
對于他們這樣的出身,江氏就是高枝。
多少人艷羨謝凜川被這天上掉的餡餅砸中,只恨不得當日在郊外救下江五女郎的是自己,偏他還做出這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秦伍德暗自咬牙。
謝凜川看向那個血淋淋的豬頭,問,“秦兄這是要往家去?”
“害,我阿母近來病了,就念著這一口。”提高下手中東西,秦伍德愁眉苦臉道,“函州戰亂不休,連帶物價也水漲船高,光這豬頭就值我半個月銀錢,哪能吃得起?”
“聽說北邊已經亂成一鍋粥,那伙叛軍殺紅眼了,也不知道咱們這兒還能太平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