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杏花微雨,沈玉樓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從現(xiàn)代胎穿而來,妄想于三妻四妾的古代尋一專一伴侶,腦子一熱便信了他的承諾。
成親當晚,他奉命赴邊境打仗。
三年間,我操持偌大的將軍府,盡心侍奉癱瘓婆母。
一朝回京,他卻要用軍功去求一道賜婚圣旨。
我強壓著怒氣質(zhì)問他:“你要娶平妻?”
沈玉樓否認:“不是,我要娶妻。”
“清清救了我一命,但身份低微,娶她為妻才不會讓她被人輕看,我會讓你做平妻,你們平起平坐。”
沈玉樓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我有些無語。
真是禿子打傘,無法無天了。
我看向紫禁城的方向,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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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久久不語,沈玉樓嘆息一聲,語氣無奈的勸我:
“輕云,如今哪個男兒不是三妻四妾?況且我只娶清清一個,絕不會再有旁人。”
“絕不會再有旁人?沈玉樓,當初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難道不是你?”
我抬眼看他,眸中最后一絲溫度徹底消失。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沈玉樓臉上露出幾分羞惱,不耐地皺了皺眉頭:
“你何必總提以前?往后你和清清都是我的妻,她性子純良,不會爭風吃醋,我也定會做到一視同仁。”
我氣得發(fā)抖。
我在沈家替他侍疾養(yǎng)老,撐門立戶了三年,換來的就是和一個剛冒出來的女子一視同仁?
況且說好聽點是平妻,實際跟妾室有什么區(qū)別?
可沈玉樓仍覺得沒什么不對:
“再說了,你打理府中多年也辛苦了,到時候全交給清清,你落個清閑,豈不美哉?”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情緒:
“我不會當平妻,你若執(zhí)意要娶她,就與我和離吧。”
“不行!”
沈玉樓忽然激動起來,險些掀翻了案上的茶盞:
“將軍府已向清清下了聘禮,如今全京城都知道我要迎她進門,這時候和離,會給她落下逼宮的名聲!”
我心頭一震,下了聘禮?
我掌著將軍府的中饋,府中銀錢往來無不清楚,何時有過這筆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