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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巧巧被拖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走廊里回蕩,漸漸遠去。
江召白自始至終沒有回頭。
審訊室里,只剩下我,律師,和陷入巨大震驚的王警官。
律師已經(jīng)徹底懵了,他看看我,又看看門外,嘴巴張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警官端起桌上那杯涼透了的茶,猛灌了一口。
“許南音,我現(xiàn)在需要一個解釋。”
我看著他,這個正直的警察,兩輩子以來,第一個愿意聽我解釋的人。
我決定賭一把。
“王警官,如果我說,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你信嗎?”
空氣凝固了。
律師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精神病人。
王警官沒有說話,他只是把茶杯放下,做了一個“請繼續(xù)”的手勢。
我的思緒,飄回了上一世。
那是一場比現(xiàn)在更加慘烈的悲劇。
“上一世,我沒有替周巧巧頂罪。我天真的以為,只要說出真相,法律會還我公道?!?/p>
“可我錯了。我低估了周巧巧的演技,更低估了江召白的狠?!?/p>
我開始敘述,聲音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開庭前,江召白找到了我。他沒有威脅,也沒有利誘,只是告訴我,他家有一門祖?zhèn)鞯男靶g(shù),叫‘摸骨術(shù)’。”
“他說,那是一種可以交換兩個人容貌的術(shù)法。”
閃回的記憶像潮水般涌來,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記得那個夜晚,在看守所的醫(yī)務(wù)室里,江召白是如何一邊溫柔的撫摸我的臉,一邊用那雙修長的手,在我臉上的骨骼上按壓、挪移。
那種骨頭錯位的、令人牙酸的“咔噠”聲,我到死都記得。
“他把我的臉,像捏一塊泥一樣,捏成了周巧巧的樣子。他當時說,‘南音,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這張臉太優(yōu)秀,天生就該屬于勝利者,而你,不配?!?/p>